挥汗如雨的每一天,尽管疲惫,但却让人身心愉悦。
自从牢城营开启工程之后,最忙碌的两人当属顾悦和陆珣亦。一个以参谋身份跟着仝营头身份统筹全局,另一个则是切身的参与建设,并且暗中作为监工。
由于要发动营里以及周围的蛮人加入进来,俩人进行了周密计划,通过游说和奖励拉他们入股。在这个过程当中,既使用了他们的气力,也算作一种教化,为牢城营后续的发展奠定了基础。虽然营内原本就有当地向导,但是他在很多事务上面理解有限,传达意思时总是会错意。顾悦便鼓动陆珣亦亲自上阵,让他快速学会当地语言之后再进行推广。
看着陆珣亦每日忙的团团转,石亭颇有微词。“我看你的口才也不赖,怎么就不自己去学当地语言游说蛮人呢?”
顾悦笑脸相对,“你别看我这么聪明,可在语言方面我着实天分不高,要我去学,得到猴年马月才行。看你家爷,这才过了几天,就能跟人交流了。”
“厚脸皮。”石亭咕哝了一句,脸色有些臭,他就是心疼他家爷如今累的慌。
顾悦当然明白,所以对他在自己面前越来越不客气就尽量忽略掉。
建设一事细节繁多,顾悦和陆珣亦的交流便也愈加频繁,虽然对彼此的才能都很是欣赏,但矛盾仍然是不可避免的。
“先前规划的时候,女子浴堂是要比男子浴堂大的,怎么这会儿又给改成一样大了?”顾悦问到,语气不是很好。
“营内男子居多,再加上女子浴堂选址限制,能保持一样大已数不易。”陆珣亦心平气和地解释道。
顾悦刚跟施工的人因为比例问题吵了一架,这会儿正有火没处发,所以情绪不是很稳定,嗓门就变得很大。“当初设计的时候我解释的多清楚,女子是没男子多,可女子沐浴本就比男子繁琐,再加上还要带上孩童,你弄的一样大,意思是孩童都去男子浴堂就好了吗?”
听到她这不善的语气,一旁的石亭直接横眉竖眼,如果不是被陆珣亦拦住了,他怕就冲过去跟顾悦吵起来了。
“顾悦,”陆珣亦叫到,虽然他今日刚做完活也十分疲惫,可语气却尽量平缓,“你说的都有在考虑,不过我们一期项目可用地块有限,女子浴堂可以在二期时进行扩展。”
即便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顾悦心里还是憋了一团火,“哼”了一声便跑出去了。
石亭望着她的背影,很不服气地说了一句,“欢姐姐怕是掌柜的当习惯了,到哪儿都摆出架子来。”
陆珣亦疲惫地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冷静下来之后,顾悦发觉自己刚刚确实对陆珣亦乱发脾气了。她烦闷地掐了自己一下,主张做这么多事不就是希望能让他过的舒服一些,怎么现在给他找不舒服的变成了自己。况且目前正是他人生不如意之时,作为代罪之身,总会有低人一等的感觉,自己怎么能在他面前颐指气使呢?
明白过后她便后悔的不行,等不及第二天,趁着晚上在他从溪边洗完澡的路上拦截住了他。
“欢姐姐,你又做什么?”石亭很是警惕。
顾悦梗着脖子说,“我有事情要跟你家爷说,你回避一下。”
三人黑咕隆咚地站在那里,虽然看不清彼此地表情,但也能感觉到气氛有那么一丝尴尬。
想到她白天的表现,石亭自然是不愿意避让的。
顾悦便又强硬的说,“你回避一下,不然我不能保证会不会出现你不能看的画面。”
这话说出来,石亭一下子红了脸,犹豫再三,见自家爷没什么明确的表示,便一步三回头的先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