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攸宜在大殿上不好与祖母、母亲多说,便让人将她们请到东暖阁稍后。
东暖阁,一早被林攸宜传来的向太医为懿长公主和钦圣夫人把脉。
莺歌为王婉端茶、上点心,王婉问起林攸宜和陛下的事,莺歌便将昨晚和早上的事挑好的说。
听着和上次林攸宜对她说得差不离,这才真正相信,陛下待女儿还是不错的。
这就好啊,王婉暗自舒了口气,这段时间因为画像之事她吃不下睡不着的,若是陛下对林攸宜好,那如果有人借画像之事栽赃皇后娘娘,想来陛下也会给皇后娘娘和懿长公主府辩解的机会。
林攸宜忙完,来见祖母和母亲,祖母打趣,“早日生下嫡子,你就不用担心了。”
林攸宜自然知道祖母说的是,嫡子能稳固她的后位。
虽然她不打算如此做,但也不会扫祖母的兴,毕竟这么久才能见一次。
“祖母放心,宜儿懂得。”林攸宜看向向太医,“他们身体如何?”
向太医迟疑了一下,道,“钦圣夫人身体康健,只是懿长公主常年失眠多梦,还得重视,少思少想,平时多走动走动,微臣会开药方,请懿长公主按时吃。”
李端锦撇了撇嘴角,双手枕于脑后,往后一仰,轻叹一声,“你就是惯会哄人。”
脸色却因强忍身体的不适而瞬间苍白,看起来柔弱无依。
“你还是要尽早跟陛下解释清楚画像之事。”王婉提醒,“你父亲最多也就是受点责罚,不妨事。”
李端锦神色未变,但心下已是不悦,眼眸低垂了一瞬。
很快她便意识到不妥,忙朝李端锦看去。
李端锦从怀里掏出那封遗书和玉佩递给林攸宜,姿态十分随意。
不悦的李端锦在林攸宜正要坐下时,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随即感觉到一股明显的颤栗从那细软的手臂处传来。
我按照你的计划,让人暗中盯着那些被赶出府的人,果然看到有人接触他们,只是,背后之人还未查出来,我担心他们会在千秋宴上闹事。”
林攸宜暗自喘了一口粗气。
“母亲放心,千秋宴是我一手操持的,而且,你女儿也不是那等任人可欺之人。”
懿长公主浑身一颤,陛下竟唤她“姑母”,如此亲切,她瞬时红了眼眶,激动得嘴唇颤动,却没说出一句话来。
“难道与朕接触就让你如此抵触?”李端锦神色莫名地看向林攸宜,还是睡着时乖巧,一点也没有清醒时对他的抗拒。
“多谢陛下。”林攸宜道。
李端锦来寻林攸宜一起去迎太后。
“姑母、钦圣夫人,请起。”李端锦温声唤道。
前朝和他意见相左的大臣多的是,阿谀奉献他的也不少,后宫佳丽三千,温婉可人的大有人在,但不谄媚不卑不亢的只有林攸宜一人。
林攸宜正要起身去迎,却见李端锦一身明黄已逆着光走了进来。
李端锦此举随意,代表的却是对她的无比信任。
林攸宜点头答应,“母亲放心,画像之事我自有主张。”
但林攸宜还是要解释的,“与臣妾无关,这玉佩早在臣妾未入宫之前就被王姝妍要走了,臣妾给陛下的那本册子里有记录。”林攸宜仔细看了玉佩,虽然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给的王姝妍,但她记得莺歌整理的册子上就有这枚玉佩的记录。
待林攸宜缓和过来,见李端锦抿唇不语,便转移话题道,“承乾宫之事多谢陛下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