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攸宜这时自然是要顺着李端锦,但还没开口,突然一股剧烈的腹痛让林攸宜痛得一缩。
李端锦的全副心神都在林攸宜身上,自然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怎么了?”焦急的语气自然流露,哪还顾得着和林攸宜置气。
林攸宜痛得眉头打结,惨白着一张脸,咬着唇,勉强出声,“肚子疼。”
林攸宜第一时间想到了月信,但离月信的时间还有十来天,当不会这么早才是,再者,月信时会有痛感,可从来不会痛得这般让人受不了。
李端锦急了,对外吼道,“安多,传太医,太医院所有太医都过来。”
安多立即答应,和顺腿脚快,听到消息,立即赶往太医院。
肚子一阵一阵的抽痛,很快,林攸宜便大汗淋漓,嘴唇也被她咬出了隐隐血迹。
李端锦心疼不已,伸出手臂,“别咬自己,咬这儿!”
林攸宜疼得厉害,但理智还在,又怎么忍心伤害李端锦,于是倔强地硬抗。
李端锦抱住疼得发抖的女人,大声吼道,“太医呢,怎么还没来?”
安多斗胆回应,“已经去请了,应该快了,奴才这就去看看。”
“快去,要太医快点。”李端锦恨不能太医立即赶到,林攸宜多痛一息,他的心疼就更甚一分。
李端锦用手给林攸宜按揉腹部,期望能缓解疼痛,许嬷嬷端来热茶,莺歌准备了热水袋来,知夏给林攸宜抱来了被子,连翘端来热水给林攸宜擦汗,琉璃将寝宫窗户都给关了。
在焦急的等待中,范文辉带着夏铭霖、向太医等太医院所有在职太医急匆匆赶到。
太医们轮流把脉,得出一致结论,“皇后娘娘中毒伤身,引发体内寒症,此时寒症爆发,接下来半年都要吃药调理,每月还是会腹痛,但不会有今日这般剧烈,另外……”
范文辉有些迟疑。
李端锦道,“有话直说。”
“还请陛下屏退左右。”范文辉请求道。
李端锦想到了什么,思考了一瞬,便道,“你跟朕出来说。”
正要起身时,“陛下!”林攸宜抓住李端锦,对许嬷嬷道,“有劳您带他们下去。”
很快,殿内只剩范文辉、夏铭霖、李端锦和林攸宜四人。
林攸宜强撑着身体,道,“范院首有话请直说,没什么是本宫不能知道的。”
李端锦心里一突,他有事瞒着林攸宜,担心范文辉要说的与怀孕有关,于是开口阻拦,“你身子不舒服,不要操这些心,有朕在。”
但林攸宜没错过范文辉方才凝重的神情以及夏铭霖和李端锦暗中对视的眼神,她怀疑李端锦和夏铭霖联手瞒了她什么,自然不肯依李端锦。
“陛下再阻拦,别怪臣妾生气!”林攸宜重重说道,复看向范文辉,“范院首请说,本宫自己的身体有权知道。”
范文辉为难地看了看李端锦。
夏铭霖开口,“陛下,是时候让皇后娘娘知道真相了。”
林攸宜转头看了一眼李端锦,那一眼的意思分明是,“你果然有事瞒着我。”
李端锦无奈,此时自然以林攸宜身体为重,于是对范文辉点了点头。
范文辉沉重开口,“皇后娘娘此生受孕只怕是难了。”
这一句话让室内所有人神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