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林攸宜小心翼翼将糖人交给萍儿,吩咐道,“找人将它封存起来。”
还特意叮嘱,“小心别弄坏了。”
就寝时,闲聊间李端锦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蒋南非那样的人值得你花心思?”
林攸宜笑笑解释道,“我知道把他扔出去是最简单的办法,不过他父亲蒋知州是个好官,陛下不看僧面看佛面。而且你不觉得,让一个纨绔子弟改邪归正,更有挑战性?”
蒋知州确实不错,李端锦看着林攸宜,只要不是对他另眼相看,随林攸宜怎么做都行。
“而且……”林攸宜神秘兮兮地说,“过段时间我需要他帮一个忙。”
“他能帮什么忙?”
林攸宜凑近一笑,“保密,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当晚,蒋知州回到家,习惯性地问起管家,“少爷呢?”
“还没回来。”
蒋知州脸色一沉,“又跟那帮狐朋狗友去哪里鬼混了?真是混账。”
管家笑,“老爷误会了,少爷这一次,可不是去混的。”
“哦?”蒋知州看向管家。
“少爷去军医处帮忙了。”管家解释。
蒋知州不相信,“你就别替那小子遮掩了。”
“老爷,我没有,少爷真的是去军医处帮忙了。”
蒋知州沉吟,见管家不像说谎,狐疑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那小子转性了?怎么回事?说说。”
管家将蒋南非打赌的事说了出来。
“快去打听打听那人是谁?”蒋知州顿时脸色一变,帝后、国舅爷、众大臣都在桐城,那小子可别是得罪了什么人才好?
不多时,管家便来向蒋知州禀报。
“什么?你说少爷得罪的是国舅爷的弟弟。”蒋知州嘀咕,“国舅爷林修瑜在养病,在外面的自然是林修然,林修然哪有什么弟弟?”
“不好!”蒋知州面色大变,“那个逆子!”
第二日一大早,李端锦吻了吻林攸宜的眉心,嘱咐萍儿,“不用叫醒皇后,让她多睡会儿。”随后出了门。
李端锦来到外院,只见蒋知州直挺挺跪在院子里,一旁的侍卫上前回话,“蒋大人在这里跪了一晚了。”
李端锦立即上前,“安多,快扶蒋大人起来。”
蒋知州磕头,“陛下,臣有罪。臣教子无方,那孽子冲撞了皇后娘娘,请陛下责罚。”
原来是为了蒋南非,“你先起来,随朕进来说。”
蒋知州跟随李端锦进屋。
“你不必拘谨,朕不会罚他。”李端锦说。
随即,将林攸宜的话转述。
蒋知州感激万分,当下承诺,“皇后娘娘有什么需要只管说,微臣一定全力支持。”
军医处。
蒋南非做着引导百姓自述病症的工作,他也由一开始的不耐烦,到后来渐渐的感受到了百姓们的感恩和善意后,越发的沉稳、认真、仔细。
“大哥在那,我们去找他。”一众纨绔朝蒋南非走来。
“大哥,我们又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走,小弟带你去瞧瞧。”
蒋南非皱眉,将纨绔们往外拨,“站远点,别打扰人看病。”
“嘿,大哥,你还真把这当回事了。”纨绔说,“意思意思一下就得了。”
蒋南非在这些日子里感觉到了此前从未感觉到的快乐和踏实,“愿赌服输,你们先走,我有空了再去寻你们。”
好说歹说才把一众纨绔送走。
林修然看着这一幕,拍了拍蒋南非的肩膀,“我以前也跟他们一样,但是后来发现,人总要做点有意义的事。”
“有意义的事?”蒋南非看着林修然的背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