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窗棂吱呀一声响,林攸宜再也坐不住,一瞬间爬起来,正想喊人,却发现腰上一痛,居然闪了腰。
而室内已经多了一道人影,那人影朝她走来,动作十分娴熟地按在她的腰处。
林攸宜的声音堵在喉咙里,“陛下,您怎么……翻窗?”
“不是你说的,不要明目张胆地来。”李端锦好笑,“除了朕,还有谁敢半夜进你这,居然吓得伤了腰。”
林攸宜:“……”这能怪她?!!
她当时确实有这意思,但并不知道李端锦有没有听懂。
“严不严重,要不要叫太医?”李端锦问。
林攸宜定定地看向李端锦,室内没有点蜡烛,但窗外月光正盛,李端锦久等不到林攸宜说话,转头对上林攸宜莹莹的眼。
林攸宜调笑,“陛下不怕见光,臣妾倒是不介意。”
叫来太医,李端锦半夜翻窗进坤宁宫的事哪还藏得住,可不就是把李端锦的事曝光了。
李端锦哭笑不得,照着林攸宜臀部就是轻轻一掌,“朕是真担心你腰,受伤才好,可别添新伤。既然不需要太医,朕给你按按。”
说着,手上加重了力道,林攸宜不禁喊了出来。
虽然她习惯不要人守夜,但莺歌不放心,还是在隔壁的隔壁置了软榻。
“娘娘怎么了?”莺歌出声。
林攸宜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回道,“没事,脚抽了一下,你睡吧。”
林攸宜这又噌又娇媚的样子,让李端锦猛地瞳孔一缩,手指开始游离起来。
林攸宜一把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
两人此时靠得极近,呼吸交缠,气温逐渐升高。
好在,林攸宜回了神,“陛下!”
李端锦感受到林攸宜的抗拒,意犹未尽地收回手,“今夜不方便置榻,床让与朕一半。”
说着,双手枕着脑后,十分自然地躺了下去。
“陛下今晚睡这?”
“朕这么配合你,难道还不值得半张床的回报?”
林攸宜默了,她想着明天一早莺歌等人看到李端锦该想什么借口。
李端锦抽出一只手,侧身面对林攸宜,悠悠问道,“大婚当日,你提起赐避子汤,是否也是怕年龄小怀孕伤了身体?”
林攸宜想了想,要不要说实话。
“是。”
那时候林攸宜才十三,而田淑卉十五生子都差点丢了命,李端锦不敢想若是换成林攸宜,他该多么担忧。
看着黑夜里那双莹亮的眸子,李端锦又后怕又怜惜,他的长手从空中划过,揽住林攸宜的腰。
随即便察觉到怀里的人不住的颤动。
“朕什么也不做,就只抱抱你。”他低声解释。
林攸宜浑身不自在,感觉腰上环绕的不是手而是烙铁,脑海里一堆杂乱的想法涌入,比如这双手还抱过哪些人,这双手是否像这样环过别人。
想着想着,胸中一股恶心感弥漫,她死死压住身体的不适。
李端锦察觉到林攸宜的不对劲,“怎么了!”
“想吐。”林攸宜挪到床边,恶心了几下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可是今日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李端锦坐起身来,摸黑到桌上给林攸宜倒了杯水,又找来帕子给林攸宜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