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东西的时候。
于是湛王集中了炮火就想要对着湛王妃开喷!
却被皇帝的问话给打断了。
“湛王妃,你今日聚集百姓于皇城前闹事,可知罪?”
湛王妃听到这里,倒是一点都不惧怕。
也跟着径直跪倒在地便朗朗说道。
“回皇上,臣妇知罪。只不过在定论臣妇罪责之前,臣妇有要事启奏,若此事不能昭白于天下,臣妇便是下地狱也会不得安宁!”
她言之凿凿的厉害,所有在场之人也都蹙了眉看向湛王妃。
而后就见她猛的叩头三下,再起身的时候,额头都被磕了血渍。
可想力度之大,决心之猛。
“好了,这大殿上有功必奖,有赏必罚。也不必动不动就以死要挟,朕听你一眼便是。”
皇帝开口了,那湛王妃自然是要好好分说一番的。
于是开口便痛诉道。
“臣妇与这贼人当初也是三书六聘,明媒正娶的结发夫妇,可这些年来,因着旧时的一些事情,他与臣妇离心离德,宠爱后院的偏房妾室不说,还从不将我们大房这人放在眼里,对一双儿女更是多有忽略。”
“臣妇为着两个孩子,在王府之中备受欺辱几十年,也不敢过多吭声,可他与卫氏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先是逼着女儿远嫁,再是拘我于后宅,放任王府唯一的嫡子在民间自生自灭。”
“谁知我儿却是个有胆识的,虽然于外人眼中是个纨绔子弟,但实则接触了不少湛王背地里做下的腌臢事情,一点一滴的都记录在册。”
说完,就将那些状纸给递了上去。
董玉忠快步走向前来,就接了过去。
湛王还有心反驳,却被一旁的林行之给点了定穴。
别说是动了,就是出声也不能。
只能汗如雨下的听着湛王妃往他头上“泼脏水”。
这一幕,不得不说,宇文婕心里头畅快得厉害。
“也正是看到了这些,所以臣妇才决心要与他和离,如此枕边之人,臣妇不屑要,这王妃的名声也一样!却不曾想,他不知从哪里探听了消息,来势汹汹的就去了驿站找我们母子对质。”
“三两句话,说不明白动手就开始打人。我儿为护我们这些个老弱妇孺的,被他当胸就是一脚,直接踢碎了心脉,等到大夫和太医来的时候,已经是无力回天。这才有了他杀死亲子的说法。”
“我儿没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孩子就这么没了,皇上,还请您为我儿做主啊!也要为被这贼人欺压多年的百姓们做主啊!”
湛王妃平日里瞧着柔柔弱弱的,关键时候说话却不带打盹的。
一句句带着血泪的控诉,谁听了不动容。
更何况,虎毒还不食子呢,这湛王狗急跳墙就闹到驿站去。
三言两语不合就踢死人,这论到哪里都是绝对的把柄。
湛王妃不但控诉,还让人将棺木中的宇文迦给抬了出来。
只见他面色苍白,嘴角还隐隐有些乌血。
而胸前的衣服被湛王妃一把扯开之后,果然是赫然一个黑脚印正中他的心窝。
宇文婕见此也不管不顾了,站起身来就朝着湛王扑过去。
吓得湛王连连后退。
却发现宇文婕要扑的不是他这人,而是他的靴子。
一下子扯出来以后,就拿到了弟弟的尸首面前做对比。
几百人眼皮子底下,公然验伤。
那靴子的大小和宇文迦胸前的脚印完全是吻合的,即便是湛王想狡辩,也没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