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生的时候,本就是自己皇后之位不甚安稳之时,所以没有多少心思看顾,全在后宫和前朝中周旋着。
等一切都稳定以后,她才动了慈母的心思想要照看。
可惜,早已被宫人们宠得是无法无天了。
几番折腾下来,孩子是收敛了不少,但母女之间的亲情却也淡薄了许多。
比方说,她此去五台山的几年时间里头。
辉娴长公主倒是每年都回去探望一回,每次陪她住上一两月,以尽孝心。
可辉月长公主却从未去过。
此刻她回京了,这是觉着多了尊大佛庇佑?
所以才上赶着来说这些?
太后心中有些失望。
于是便开口说道。
“有什么话,待会儿随哀家回慈宁宫再说吧,如今都瞧着歌舞呢,你打断作甚?”
太后的话已经够明显了,辉月长公主如何能听不明白。
可她从小就是个犟种脾气,越是不让她做的事情,她越是要做。
于是一点都不顾及旁人和场合,径直就说道。
“母后不喜儿臣说,儿臣也要说了,许皇后离世已有三年,如今这中宫之位空闲已久,虽说曾有林贵妃和宜妃在掌庶务,但到底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所以啊,这后宫之中的许多人就存了别样的心思,打量着是要祸害咱们大魏王朝呢。”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窃窃私语起来。
四王爷皱着眉头,看向这自己一贯不喜的侄女就冷哼一声说道。
“辉月,今日大家可都高兴着呢,你别多喝了两杯酒就胡乱说话。”
这警告之意已经很是明显,可惜辉月若是能听得明白这个,也不知这么多年都活得如此跋扈了。
于是反讽回去便说道。
“侄女又不是四王叔,年纪大了,贪杯两口就能醉,我的酒量,便是再饮一夜也无妨。”
她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哼,身为公主,本王不见你做些什么功绩出来,倒是酒量练的好,这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身边的驸马臊得脸都有些红了,可这种事情却不知该如何劝慰公主坐下。
毕竟他在公主府里头也就是挂个名而已。
真要是论起来,只怕不如深闺里头的那几个面首见公主多呢。
所以,只能低着头,不发一语。
“放肆,连你四王叔也敢顶撞?”
太后见此,立刻出声呵斥道。
这一声,倒是让那些窃窃私语的人嘘了声。
闭嘴看向太后。
只见她脸上多有不满,看向辉月长公主的时候充满了威仪。
辉月被她这么一吓,心里头是咯噔了一下。
见无人出面帮扶她,只好默默的坐下。
再看向皇帝的时候,他却一脸的嘲讽看向自己。
那眼神仿佛在说,不自量力。
辉月恨的咬碎一口银牙。
若非皇帝的出现,夺走了父皇和母后的宠爱,她本该是后宫之中最得宠之人才对。
所以她小小的就对这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太子弟弟,心存恨意。
眼下更是如此。
凭什么他就能借母族之势成了万人称颂的皇帝,可自己只是区区一介公主。
就要过这种相夫教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