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巴掌。
林二爷的脸颊感觉火辣辣的疼。
动手的是董氏,他的大嫂。
此刻的董氏可不是从前那伏低做小,受尽委屈之人。
眼中透着决绝的恨意,看着林二爷就威胁说道。
“想坏我儿子的前程,没门!你以为你房里头那些龌龊事没人知道吗?今日本不想说那些旧怨,奈何你一直苦苦相逼,那就怪不得我。”
“你不是想去学政告我儿吗?那我就先毁了你儿子。”
提起儿子,林二爷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林广之,毕竟林润之还小呢,便是给他机会让他兴风作浪,也不能够啊。
所以林广之,他怎么了?
林二爷一脸的有本事你就说说看。
“你还不知道吧,林广之在外头喝花酒,早就染了花柳病,之所以能活到现在,不过是我董家看在还算一门亲的关系上,让医馆给他配了些好药罢了。若是此刻断了药,你说他能不能活的过正月去?”
董氏的话,让林二爷,或者说在场所有的人都愕然了。
毕竟从前在他们的认知中,林广之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败家子罢了,亦或者没什么大志向的权贵子孙。
日后不说能撑多大的门户,但吃点老本守守家业也还行。
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去喝花酒,还得了花柳病。
听董氏这意思,还离死不远了。
林二爷惊的退后两步,而后嘴里念念叨叨的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定是你们在害他!”
说罢,就旋风似的冲了出去,直奔林广之的院子而去。
倒是留下了心绪不宁的林相爷和大房一众人。
“闹成今日这样,你们可满意了?”
此刻的林相爷,也懒得再装。
本来他就不是什么会说好话之人,之所以一直委屈自己,压着脾气的对大房,不过是觉得他们有可利用之处。
但今天这样听下来,大房是存了一百个心思不与他们相府往来了。
那这层窗户纸也就不必再维护了。
听到林相爷说这话,大房的人皆有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
于是没有与他再过多的纠缠,林大爷带人离开了。
花厅中徒留下林相爷一人,死死的盯着大房之人远去的身影。
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
另一头,西跨院中。
那林广之身上痒疼的不行。
脸色用的药多,所以还没出现什么症状,可身上早已是有了脓包。
一个个的遍布在他身上,十分恐怖。
他正给自己上药呢,就见父亲林二爷一脚踢开了门。
连带着门闩也被踢碎了,可想而知这力道。
还来不及收拾那些药,整个人就暴露在了林二爷面前。
他惊惧之余,只能是连连后退。
对于这个父亲,他从小就有些害怕。
比起他的严肃来说,还是祖母和母亲对他好些。
起码什么事情都顺着自己,宠着自己。
“父……父亲……你……你怎么来了?”
连带着说话都有些结巴。
林二爷虽然没得过花柳病,但听也是听说过的。
但瞧林广之身上那些脏东西便晓得董氏没有骗他!
起身一脚就踢过去,却被林广之给躲开了。
“逆子!你不是日日都在国子监里头上学吗?怎么会染得这种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