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两人又该如何处置?”广陵王爷瞥着那两个有眼无珠偷常青公主银包的小贼,冷冷道。
两人害怕得浑身发抖,双腿打颤,说话都语无伦次了,“王爷,公主,都怪小的有眼无珠,瞎了狗眼,有眼不识泰山……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吧!再说了公主的银子小的也是一分没花都物归原主了,所以……”
“哼,一分没花物归原主?”晋陵王赵甫凝眉轻嗤,语气里透着不遗余力的嘲讽,“就是想花你们也得有机会啊——”
原来那日在同福酒楼,这一胖一瘦两个小贼偷了常青公主的银包,前脚离了酒楼,后脚便被那两个果决干练的黑衣侍卫跟上了。
这两名黑衣侍卫何许人也,一个叫杨正奇,一个叫孟志强,都是广陵王爷手下的精兵强将,身手敏捷,武艺高强,对付这么两个寻常平庸的市井小民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几乎没费什么吹灰之力,两个小贼便顺理成章成了他们的阶下之囚。
刚开始两人还百般抵赖,撒泼打滚抵死也不承认他们的偷窃之事,直到杨正奇从胖子身上搜出了常青公主的银包,直到孟志强气势凛然亮出了大内侍卫腰牌,两人才想明白自己这次是真的撞到硬茬上了!
原本嚣张的气焰就如被一瓢冷水蓦的浇了过去般晦暗下去,只余下一堆破烂不堪的灰烬。
然后两名侍卫便带了他们来见广陵王爷,然后便发生了前面的一切……
“原来是这样啊。”常青公主呆愣之中思绪回笼,她把方才获知的那些支离破碎的情节拼接起来,终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捋顺明白了。
她螓首微垂思忖了一下,遂目光婉转投向了两位哥哥,“二哥三哥,小妹以为这两个小贼虽然冒犯了我,不过他们也挺可怜的,而且之前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也算是无心之失吧,再说银包也都取回来了,就从轻发落吧。”
广陵王爷脑袋稍稍一偏,意味深长地望了妹妹一眼,微微一笑道:“哎呀,我这个妹妹真是气度恢宏、雍容大气啊!好啊,你这个当事人都这么说了,那我这个做哥哥的还有什么意见,如此本王就高抬贵手,对你们从轻发落罢。”
那两名小贼闻言立时长出了一口气,哆嗦着手擦拭着脑门上的冷汗,“谢王爷,谢公主!”
“按说冒犯皇亲国戚,唐突当朝公主,本王就是杀了你们也不为过,不过你们也只一时糊涂,就是想贪些小便宜而已,亦罪不至死——这样吧,”广陵王爷略略沉吟了一下,回头吩咐那两名黑衣侍卫,“把他们带下去,每人杖责五十,以为薄惩!”
两名侍卫齐刷刷应了一声,不容分说走上前就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抓起二人推推搡搡向外面而去。
两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只迷迷糊糊被拖曳着到了刑场之上,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棍棒肆无忌惮凌虐下来,只把两人打得皮开肉绽,哭爹叫妈,那情形怎一个“惨”字了得?
好不容易行刑完毕了,两人被拖死狗似的带回了前厅,浑身早已瘫软成了一堆烂泥,跪是跪不起来了,只像抽去了筋骨般趴伏在了广陵王爷的脚前。
广陵王爷沉着脸,兀自压下眼底锋锐的光,“方才本王的惩治,你们可有怨言?”
怨言?没有,绝对没有!也不敢有!否则就是不想活了。两人一边疼得呲牙咧嘴,哼哼唧唧;一边晃得拨浪鼓似的连连摇头。
嗯,算你们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