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既能让箫峥感到安心,也能让不妨碍计划的进行,箫峥什么是大体还是明白的。
“我同意,但是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总是刺激长央了,他现在本来就如履薄冰,处处碰壁,在你这里还要找气受,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箫峥开始愿意把今日的不满和余淼说了,可是不见得余淼想听,不过敷衍还是要敷衍的。
“行,我知道了。来,我先给你下个暗示,你开个结界,以免有人打扰。”
余淼给他下的暗示很简单,就是箫齐已经死了。同时也让他忘记了自己和他说过的关于箫齐还活着的事情。现在箫峥的记忆点只停留在刚刚他和箫长央说的话。
之后,果不其然箫峥又变回了一副讨厌他的样子,并且监督他使用完玉玺。
把余淼赶出去之后,箫峥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拿起了奏折,慢慢的批阅了起来。他仿着七成像的箫长央的笔迹写下批语,然后盖章。之前长央看过的那些,他也大致的浏览了一下以防有什么错误。箫峥想这样多少能为长央分担一点。年轻人虽然要有压力,但是太多只会加速崩溃而已。
另一个边境,依旧白茫茫的一片。只有一个微微泛着红光的巨大雪堆有些显眼。
寒澈慢慢的知觉回笼,抬头就看见了苏雪樱已经嘴唇发紫的躺在自己的胸口上。下意识,寒澈把手环住了瓷娃娃,手还有些僵硬。他都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倒下的那一天,幸好,自己还有一只瓷娃娃,寒澈从没有觉得死亡这么可怕过。其实他不知道这只是因为他有了牵挂,之前他无牵无挂,哪里会畏惧死亡,无限的黑暗对他来说反而是最舒适的地方。
苏雪樱的身上虽然温度也不高,但是却让寒澈觉得很温暖。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瓷娃娃的背上抚摸着。苏雪樱也模糊的睁开了眼,但是却没有起身离开,反而是将自己更用力的靠在了寒澈的胸口。久久没有说话。伴随着意识的苏醒,身体的温度开始高了一些。等到寒澈身体各部分的知觉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把苏雪樱抱坐了起来,苏雪樱的头又靠到了脖颈处,那里的温度更高。
鬼使神差的,苏雪樱一口咬了上去,破皮了,苏雪樱用力的吮吸了一会,可是腥味好重,甚至有一点苦口。
“怎么样,好喝么?”寒澈嗓子还很低哑,可是莫名的很性感。
“不好喝,又腥又苦。你和我的血,味道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苏雪樱盯着寒澈的下颚问道。
“不会,你的血啊,又香又甜。蝶果在我的嘴里,全是你的味道。”
寒澈提了一句蝶果,苏雪樱想到之前在天雪的时候,寒澈吃了一口蝶果,表情很怪异,原来是因为是自己血的味道啊。苏雪樱有一点点开心,原来早在那么以前,澈哥的心里就有了自己的一点位置。
寒澈低下头,见瓷娃娃的唇上还沾着一点自己深色的血迹,慢慢俯身,目光相接,就亲了上去。
他们从没有这样过,之前不是贪婪的就是粗鲁的,这么温柔是第一次。以至于苏雪樱愣到忘记了闭眼,这样寒澈有一点窘迫,只能用手捂住了苏雪樱的眼睛。
一时情起,什么都是那样的顺其自然。工程掠地,水乳交融。知道苏雪樱喘息急促,寒澈的手才落了下来,苏雪樱依旧傻傻的睁着眼,可是脸却红得有些不像样了。咬了澈哥之后,嘴里还有些苦腥味,现在就剩下一点甜,舌头还有一些麻麻的,自己她却觉得很舒服。
“怎么了,傻了?”寒澈又浅浅的啄了她一口,然后又把她的头埋进自己的胸口,给她一点缓冲的空间。
又是几个呼吸没有说话,可是两人却从没有这么亲密,你情我愿。寒澈的手还在抚摸着她的背,她的手也情不自禁的摸上了寒澈的侧脸。
就着这样一个动作,打破了沉默。
“你的手怎么了?”寒澈看着苏雪樱带着旧血迹紫黑的手,立马就把它们送到了嘴边呼气暖着。其实寒澈大概猜想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之前亲吻的喜悦也只剩下自责。
见寒澈皱起了眉头,苏雪樱动了动身子说:“没事的,澈哥。手已经不痛了,能把澈哥带回来就很好了。”可苏雪樱越是这么说,韩澈越是自责。
“你以后不要一个人走,到哪都带着我一起好不好?”在苏雪樱的心里,寒澈慢慢就变成了独一无二的存在,甚至能比所有的朋友都重要,像是没有了他就活不下去的那种重要。这种感情,苏雪樱从来都没有经历过,可是感觉不坏。
“嗯,我到哪都带着你。”寒澈安抚了一下苏雪樱之后,把本来放在自己心口的那块火耀石,放在了苏雪樱的手里,并且细心的替苏雪樱揉着手指。
寒澈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苏雪樱一些东西。
“瓷娃娃。”寒澈叫了一声。
“嗯,怎么了?”苏雪樱抬头认真的看着他。
“我们也许会死在这里,害怕吗?”寒澈也认真的看着瓷娃娃,瓷娃娃的原来发色配上绯色的眼眸真好看。
“为什么我们会死在这里?是不是走不出去了?”见寒澈的头发有些乱了,苏雪樱帮他理了理。
“嗯,走不出去了,之前来的地标已经完全没有踪影了。不是雪盲症,是真的没有了。”之前为了探究这个问题,他也用了剩下不多的灵力,以至于会脱力昏倒在了雪地里,害的后来瓷娃娃还出来找自己,说来也丢脸。
“那我也不怕。”苏雪樱给出了答案。
“为什么?”韩澈捏了捏苏雪樱的脸,之前水润的皮肤,都被风雪刮伤的有些粗糙了。其实两人现在看起来都狼狈极了,但是在对方的眼里,还是从前的模样。
“因为我不是一个人死去的。”苏雪樱笑了一声,硬是在茫茫荒原中挤出一丝轻松。
“那换谁都可以吗?”寒澈坏心思道。
“不是,只有澈哥才行。”听苏雪樱这么说,寒澈嘴角也扬起一丝笑容,单纯的笑容,这一刻心里的满足感比游荡人间几千年甚至上万年的光阴比起来都更加的多。
两人互相笑着,望着,寒澈又忍不住亲吻了一下苏雪樱。不可或缺的人,走了很多路,花了很多时间,终于遇到了。见证这一幕的,还有一块体积稍大的“雪花”,但是它可不理解这些世俗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