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友不妨说说,怎么个利益双收法?”之前的对话,箫齐明显也听到了。
“你神魂宁可飘着,也不给你那担忧的南王一个回复吗,倒也真是个决绝冷然的性子。”余淼也没急着回答问题,而是先打趣他一下。
“本皇自是有本皇的苦衷和打算。这就不操劳小友担心了。”箫齐显然早早回避了这个话题。
“你身体什么情况,你应该还是清楚的吧。”余淼一口嗓子飘飘的,硬是一副不像活人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箫齐眼神中,威严几分,上位者的气息更盛。
“你放心,我对你那些权势恩怨根本就不感兴趣,我只是想治好你,顺便去了一个人的性命,放心,那人,人人皆可杀之,你照样也希望他死。”余淼丝毫不胆怯的对上箫齐的眼睛。
“那人应有姓名吧,校友说说又何妨?”笑容又代替了冷颜。
“无恶不作之人,与我有杀夫君之仇,害你性命,图你社稷的小人,以前叫做黑丛,是黑傀宗的老宗主,现在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蝎药师了吧。不管换了几个身体,他照样是个下回沟里的耗子。
一听黑傀宗,箫齐的眉头拧了拧,这种邪宗还有余孽,特别还是老宗主这个级别的,可真是相当的棘手了。而且黑傀宗覆灭就已经是自己年少时的事情了。虽然时间已经久远了,可是黑傀宗的恶名可是一直未除啊。
当年黑傀宗风行一时的时候,杀生遍地,怪物横行,仲冥简直就是一片人间炼狱,贩卖人奴都算是最轻的罪过了。这罪恶的源头就是黑傀宗,当时他的傀偶以及蛊数简直是噩梦般的存在,更本就没有什么人能够强行抗衡,之所以后来皇室能够建立,取得政权,还得靠他们宗门一场乱变,一夜尽屠,无一活口。
“既然小友知道这种秘史,应当也不是什么小友了吧?用人不疑,还是坦白身份的好些。”
“果然是为极人皇,这心思也是细如蛛丝。只不过,你倒是不用怕,等我把这老家伙给弄死了,大仇得报,我这么冤魂,也就只求去浮鬼域走一趟了。胆大就搏一搏,你给你儿子的基业还没有打好,也不想到他手里几年就没了江山,背了不孝祖宗的骂名吧。”
见箫齐还有些犹豫,余淼轻蔑一笑,可是戾气却是更深一层。
“那可否在告知,尊者夫君何人?”箫齐虽然不想看人家伤疤,揭什么陈年旧事,可是还是要更了解三分。
“呵,就是那个灭了宗门,留了骂名的无极妖霄。”妖霄修为鼎盛的时候,还是很有天赋与实力的了,起码鲜有人到达的无极大道,他已经登上了。
箫齐自然不会蠢到再附和一句骂名,只是最后问了句:“那尊者有几成把握?”
“放心。”余淼冷笑一声,“他的命,一定会湮灭在我的手里。”
箫齐也不知道会等到这种贵客,比起每日的谋划和担忧,他更喜欢攻陷和收网。
“需要我做什么吗?”箫齐洗耳恭听。
“你明面上继续装病,暗地里让南王搜查叛党,想夺位,还是需要势力的。我会为你解了毒,但是不到时候,不能打草惊蛇。先给我安排一个方便的身份。”余淼留完话就走了,也不曾说过哪。
等房间里没了声息,箫齐又倒回床上,盖好被褥,眼中精光不剩几分,一如之前的衰颓之态。做好装饰时候,捏好机会用力的咳了几声,将箫峥唤了进来。
箫峥出门之后,连脸都黑了一圈,这小白脸是给兄长灌了什么迷幻药,居然要给他个国师的位子,哼,自己绝对要把他盯得死死的,绝对有猫腻。不过兄长还吩咐了自己别的事情,要先办好兄长交代的事。什么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另一边,喵团团还在当着下雨的苦里,不过从今天开始,玫九就要开始叫他封印术了,虽然也起源于结界阵法之类的,但是更近天道,更掺阴阳。
这也是为什么守境人年纪往往不过百年就能直奔释天,因为他们被从小培养,灌输这关于天道的概念。自然悟性上就更高,但万事有阙有利,他们往往到释天境就上不去修为了,因为他们被灌输了固定的天道修为,而不是自成,不是精深。
但是玫九觉得喵团团有希望,因为喵团团这样有灵智的兽类,自然才是更接近于天道的存在。人反而少了一些自然之韵,可能就是这样。天道根本就不会有偏爱的一方,即使是天道的化身,寒澈的本体还是要被禁锢在无量河境,孤独永无止境的侵袭。
说到寒澈,他还在漫无目的的带着苏雪樱满天飞。
有是几天过去了,可是苏雪樱还是在坚持找出去的方式,一点都没有被消磨掉意志。倒是寒澈,快要乏了,虽然苏雪樱找出去的路,是为了找他,整天飞着,也更利于自己和本体融合一下。可是还是会无聊的。
比起变成龙,让她在自己背上飞来飞去,还不如换回人的身体,让瓷娃娃给自己舔舔逆鳞的地方呢。他似乎已经喜欢上了被苏雪樱弄逆鳞的感觉,比喝她的血更有冲动,可是也就这一会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