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褀又笑道:“那南越国君嫡长子元晟,也就是南越太子,仰慕皇妹日久……”
贺兰褀话未说完,昭月公主便出言打断,道:“怎的皇兄竟做起媒婆来了?南越早年连年侵犯我西宁边境,如今安生了几载,竟敢求娶我西宁公主了不成?”
昭月公主放下话:“我贺兰昭月,宁死不入南越。”
说罢,她起身行了个福礼,转身出了华西宫。
贺兰褀气竭,一旁太监见昭月公主让新帝难堪,上前劝道:“陛下息怒,这昭月公主被先帝和先皇后娇惯坏了,就是这样的性子。”
贺兰褀眼中怒火慢慢变得冰冷,他喃喃道:“她历来如此,从小她要什么有什么,没人敢给她受半点委屈。莫说其他公主,就连我在她面前也得低下三分来。”
一旁劝的太监闻言,愤愤不平道:“再怎么得宠,也不过是个公主,何况如今先帝先皇后都已作古,她的未来,还不是陛下一句话的事。”
贺兰褀眼中冰冷之色慢慢添了三分阴鸷,喃喃道:“不识抬举,就莫要怪朕!”
一旁太监眼里闪过冷芒,又忙陪着笑道:“陛下,您不是约了段家二小姐赏花吗?这时辰差不多了,段小姐在御花园等着您呢!”
贺兰褀闻言,神情缓和许多,抬脚往御花园行去。
御花园中,段楚雅一袭淡绿衣裙,外面披着银白色斗篷,在御花园中亭亭玉立。
贺兰褀走近,段楚雅转身,低着头向贺兰褀行跪礼。
礼罢,贺兰褀亲自扶了段楚雅起身。
段楚雅抬眸,看了贺兰褀一眼,眼神羞怯中带着三分妩媚。
两弯柳叶眉下,一双丹凤眼眼尾上翘,开合之间清灵魅惑。
贺兰祺看着段楚雅,有些呆愣。
段楚雅见贺兰褀扶她的手还托着她的手肘,顿时脸颊飞上了动人的红晕。
贺兰褀回过神,忙放开段楚雅,笑道:“段小姐久等了。”
段楚雅十分有礼,忙道不敢。
贺兰褀心内十分为难,本来他的皇后人选是早已定亲的关老太傅的孙女关婷的。与关家约定的三年之期还未到。
这些年,他和韩妍汐以为的跟关家结亲的好处半点都未实现,关家不管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都未给他贺兰褀说过一句好话。
贺兰褀曾经不敢怨怼,这时他已是皇帝,却有种报复性的心理。
他心内想着:你关家不是清高吗?不是不稀罕当我的太子妃吗?如今我做了皇帝,还给你留着皇后之位。我倒要看看,你关家会不会把女儿嫁入我的后宫里来?
如此想着,贺兰褀看诊面前恭敬美丽的段楚雅越发觉得合他心意。
两人在御花园转了转一圈,贺兰褀几次想握段楚雅的手,段楚雅都装着羞涩,慌张躲过。直到段楚雅要出宫时,才无奈被贺兰褀“捉住”。
贺兰褀这一日心都是痒的,段楚雅一脸笑意出了皇宫,上了马车,她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来。
“关婷,这皇后之位究竟花落谁家,不出两月必有定论,到时你若入宫,便做个妃子罢!”
段楚雅咬牙喃喃说着,对皇后之位势在必得。
外间流言终究还是传入了贺兰褀耳朵里,他气得当场摔了杯子,怒道:“朕乃真空天子,他贺兰曦叛逆之人,如何敢与我相提并论?!”
而后他找来如今的兵部尚书韩远坤询问北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