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仙界之后,天已经亮了。许长老让那些弟子散了,各忙各的去,然后亲自带着萍萍去见墨水仙。
看许长老要带萍萍去见门尊,程灵花便知事情不妙,忙对许长老说道:“许长老,萍萍是灵花的部属,她犯错,灵花也有罪,灵花与她一起去向门尊请罪。”
许长老想了想,点头答应了程灵花的请求。
见了墨水仙之后,许长老不留遗落地把情况向墨水仙汇报了,墨水仙听了之后,惊讶地问道:“那个路小凡还活着?”
“不但活着,而且还活的好好的。”
墨水仙寒着脸望向萍萍,半晌才问道:“你是怎么认识路小凡的?”
看墨水仙满脸寒霜,萍萍不禁心一悸,说道:“回师尊,弟子上仙界之前就已经认识他,弟子命运多舛,如果没有他,弟子就没有进水镜门的机缘。”
一旁的程灵花说道:“门尊,萍萍所言属实。”
墨水仙望向程灵花,问道:“这么说,你也早就认识路小凡?”
“不错,灵花就是从路小凡那里要了萍萍,他的确曾经有恩于萍萍。”
“那为何不早说?”
“请门尊恕罪,灵花以为他们再也无缘相见,所以一直没有说。”
墨水仙沉吟了下,说道:“这事不怪你,你退下。”
程灵花说道:“门尊,这次萍萍犯下大错,是灵花督导无方,灵花愿与她同罪。”
萍萍一听,忙跪了下来,说道:“门尊,是弟子恣意妄为,与堂主无关。”
墨水仙冷着脸说道:“你明知道路小凡与水镜门有血仇,却隐瞒真相,让同门以身试险,冒险去救水镜门的仇人,你这是何意?还当不当自己是水镜门弟子?”
“师尊,路小凡对弟子恩重如山,弟子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救他脱险。”
“你为了救他,就可以不考虑同门的安危?就可以欺骗师门?”
“弟子罪该万死,请师父治罪。”
程灵花说道:“门尊,萍萍如此胆大妄为,实是灵花失职,灵花愿与她同罪。”
墨水仙沉吟了下,然后问许长老:“许长老,你觉得该怎么处罚她们?”
许长老说道:“门尊,刑罚之事,应问刑堂。”
墨水仙点了点头,然后让人去请刑堂堂主。过了一会,一个面容严肃,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来了,正是刑堂堂主殷素梅。
刑堂堂主到了之后,许长老把萍萍的罪行告诉了她,然后问道:“殷堂主准备怎么处罚她?”
殷堂主想了想,说道:“萍萍身为水镜门弟子,却与水镜门的仇敌勾结,私下来往,此乃一罪;第二,她为了营救仇敌,不惜欺师,又枉顾同门的生命安危,此乃二罪,两罪并罚,最轻驱逐出门。”
许长老听了,忍不住问道:“要罚这么重吗?”
殷堂主点了点头,说道:“这已是宽容了。”
程灵花听了,忍不住叫道:“殷堂主,事有因果,不能剥离因果来定罪。”
殷堂主板着脸说道:“罪就是罪,没有因果之说。”
程灵花反驳道:“路小凡于萍萍有大恩,如果萍萍与他翻脸,不相往来,那她就是忘恩;二,得知恩人有难,如果萍萍选择坐视不理,不管他的生死,那她就是负义,禽兽不如。她不顾一切地去救路小凡,说明她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象她这种有情有义的弟子,我们求之不得,为什么要赶她出门?”
殷堂主听了,说道:“按程堂主这么说,那她不但无罪,而且还要嘉奖于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并没有说她无罪,我只是强调,要论罪,得看整个事件,而不是断章取义。”
殷堂主怒道:“你觉得我在断章取义?”
“殷堂主息怒,灵花绝不是质疑你的判决标准,只是以事论事而已,萍萍之事,咋一看,的确是罪大恶极,但前因后果联系起来看,却情有可原。”
许长老听了,点了点头,说道:“程堂主言之有理,在量刑的时候,的确要考虑她的动机,贯穿整个事件,她的确没有恶意,只是办法用错了。”
殷堂主说道:“许长老,萍萍是程灵花的部属,她当然要偏袒萍萍。”
许长老摇了摇头,说道:“程堂主所言完全属实客观,并没有偏袒之意。”
殷堂主沉吟了下,问道:“那个路小凡真的是萍萍的大恩人?”
“这点可以确定无疑。”
殷堂主又是沉吟了下,然后说道:“如果那个路小凡是她的大恩人,那这事的性质的确有所不同。”
程灵花听了,心里一喜,说道:“殷堂主英明。”
殷堂主板着脸说道:“本堂只是以事论事而已。”然后她又说道:“经过论证之后,本堂重新定罪,判决如下,一,水镜门弟子萍萍犯有欺师之罪,罚她去恶灵洞面壁三年;二,她与路小凡之间已经恩怨两消,以后不许再有纠缠,如再犯,必重罚。”
许长老听了,点了点头,说道:“此罚甚是合理。”然后她问墨水仙:“门尊,觉得刑堂的判决如何?”
墨水仙点了点头,说道:“判决合情合理,就按这个办。”
看墨水仙同意了,殷堂主便让人把萍萍押下去。程灵花也觉得刑堂的这个判决合情合理,所以也不再有异议。
萍萍押下去之后,墨水仙问殷素梅:“殷堂主,萍萍已定罪,那程灵花作为她的直属上司,又该负什么责任?”
殷堂主想了想,说道:“程灵花作为上司,有失职之处,判她去恶灵洞面壁一个月,反思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