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土獐说的小心翼翼,右神将那双眼睛却是愈发的冰冷。
马蹄声响,两名骑兵径直飞骑来到神将大帐,柳土獐瞧了一眼,立刻道:“神将,斗木獬他们回来了。”迅速迎上去,瞧见那两名骑兵翻身下马,却不见斗木獬,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
两名骑兵神色惶恐,跑上前来,跪倒在地,上下不接下气,一人气都没顺过来,焦急道:“神将,大大事不好!”
右神将心中一沉,却还是表现得颇为镇定,寻思着最不济无非是那边不借粮,这是自己预料中事,沉声道:“天塌不下来,到底出了何事?斗木獬为何不见?”
“死死了!”骑兵惊魂未定:“星将星将被他们杀了!”
右神将和柳土獐勃然变色。
“他们杀了斗木獬?”右神将冲上前,单膝跪地,一把揪住骑兵衣领:“你胡说什么?”
骑兵道:“真的,神将,他们在虎丘城内杀了星将。”
右神将和柳土獐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边竟然敢杀人,而且还是王母会的一名星将。
王母会虽然分为左右两军,互相之间嫌隙甚深,但毕竟都是王母会众,吵吵闹闹是有的,但互相残杀之事,却是从未发生过。
“说明白,为何要杀斗木獬?”柳土獐虽然震惊不已,却感觉事情蹊跷,竭力保持镇定:“是谁杀了斗木獬?左神将可知道?”
另一名骑兵终是道:“神将,斗木獬刺杀了左神将,然后被井木犴所杀,井木犴似乎也受了重伤!”
右神将先是一怔,随即看向脸色骇然的柳土獐,两人都是倒吸一口寒气。
斗木獬刺杀左神将?
这怎么可能?
斗木獬明明只是去借粮,怎会刺杀左神将?
虎丘城内外,都是左神将的兵马,斗木獬在虎丘刺杀,岂不是自寻死路?
“左神将现在如何?”右神将握拳的手微微颤抖:“他是否还活着?”
“死了。”骑兵低头道:“斗木獬借粮被拒,却没有立刻回来禀报,让我们等候,他说不能空手而归,需要想法子让左神将改变主意。”顿了顿,见神将和柳土獐都盯着自己,小心翼翼接着道:“他带着我二人去了城中的一家酒楼,然后在酒楼等候,我们一开始也不知道斗木獬在等谁,等了好一阵子,却见到左神将和井木犴也到了酒楼,而且直接去了楼上的一间屋内。”
右神将目光锐利,道:“后来如何?”
“见到左神将上楼,斗木獬让我二人在楼下等候,自己上楼去见左神将。”骑兵不敢遗漏,详细道:“他进屋之后,关上房门,可是没过多久,屋里就传来打斗之声,那楼下有不少左神将的部众,听到楼上闹出动静,立刻都冲上楼去。我二人不好上去,在楼下观望,然后就看到井木犴身受重伤,从屋里被人抬出来,然后又听其他人说,左神将被斗木獬刺杀,脖子都被割断,而斗木獬也被井木犴杀死。”
另
一人点头道:“正是。我二人不敢相信,直到确定情况属实,不敢耽搁,立刻回来禀报。”
右神将双目如刀,道:“等一等,你说斗木獬带你们在酒楼等候,也就是说,斗木獬并非尾随左神将到了酒楼,而是事先就已经在那里等候,斗木獬知道左神将一定会出现在酒楼?”
“斗木獬带我们到酒楼后,坐在角落处,也不多说话,只是让我们等着,他当时并没有说等谁,我们也不敢多问。”骑兵谨慎道:“后来左神将出现,斗木獬上楼去见,我们才知道他一直在等着左神将。”
“你们在酒楼等候,其他人是否都看见?”右神将问道。
两名骑兵对视一眼,才道:“他们只以为我们也是左军部众,有人看了我们一眼,不认识我们,也就没搭腔。”
王母会众虽然分为左右两军,但部众却很难区分开来,毕竟都是缠着红色的头巾,没有统一的装备服装,两名骑兵也是粗布衣衫,头上缠着红布,走在虎丘城内,只会被人误以为是左军的人。
“所以你们事先等在那边,其实也不一定有人知道?”右神将目光冷峻:“事发过后,你们没有向他们表露身份,告诉他们你们是斗木獬的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