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一人也是阴阳怪气道:“长孙将军,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对自己看的太高了。萧将军也是文物栓器官的名将,由他领兵打徐州,拿下徐州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可千万别觉得徐州战事离不开你。”
更有人很直白道:“长孙元鑫,你是想打下徐州,还是想占着兵权不放?你到底意欲何为?”
长孙元鑫手下的几名嫡系部将见得这些人发难,也都是戒备起来,一人已经沉声道:“将军的兵权还没有交,依然是徐州战事的主将,你们几个大放厥词,以下犯上,简直是胆大包天。”
“不错,你们还懂不懂军规?”有人甚至已经按住佩刀刀柄,厉声道:“谁敢在这里撒野,老子可饶不得他。”
那边几名将领见状,也不示弱,纷纷按住刀柄,有人怒道:“长孙元鑫虽然没有交出兵权,却要抗旨不遵。大唐律法,违抗圣旨,等同于造反。你们都是他的旧部,难道要跟随他一起谋反?”
“你说什么?”一将拔刀出鞘,厉声道:“你再说一遍,谁要谋反?”
此人一拔刀,帐内顿时“跄噹”声一片,众多将领都已经拔出了佩刀来。
杭州营的几名将领都是长孙元鑫旧部,知道长孙元鑫一旦落马,自己肯定也讨不了好,更加上长孙元鑫往日的恩义,这几人自然是铁了心要维护长孙元鑫。
扬州营都是萧不畏的人,再加上几名京都将领,这些人自然是要逼迫长孙元鑫交出兵权。
倒是苏州营的几名将领一时犹豫不决。
他们打心里敬重长孙元鑫,但追随长孙元鑫抗旨,那却也是不敢。
一时间反倒是萧不畏那边的人大占上风。
沈通见双方剑拔弩张,有些惊恐,却还是定了定神,勉强笑道:“你们做什么?都是自己人,难道要在这里自相火并?”向长孙元鑫道:“长孙将军,这要真是动起手来,你可是再也说不清了。杂家知道你一心为国,乃是我大唐忠勇无比的猛将,千万别犯糊涂。”
长孙元鑫依然是挺直身子坐在椅子上,神色漠然,道:“本将该说的已经说了,不必再多言。”看向萧不畏,淡淡道:“萧不畏,在本将面前撒野,你还没有那个实力。”
萧不畏道:“长孙将军,末将并不想与你为敌。可是你抗旨不遵,末将吃的是大唐的禄米,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那是断然不能眼看着你抗旨却视若不见。”叹了口气,道:“将军被朝廷提拔进入南院,那是多少大唐军人梦寐以求之事,将军为何会如此固执,非要拿着兵权不放?”
长孙元鑫缓缓起身来,走到案后,那里竖着一根长枪,枪身点缀着祥云,却正是长孙元鑫的兵器凌云枪。
他走过去,握住枪身,却并无取出,只是淡淡道:“此枪传自家父,两代人所使兵器,至今已有七十六条人命在这枪下。”也不回头,只是冷声问道:“今日莫非又要添上几条人命?”
????????????????众人都是微微变色。
萧不畏当然知道长孙元鑫枪法出神入化,心中着实忌惮,却也知道如果无法从长孙元鑫手中拿下兵权,后果不堪设想,沉声道:“将军神枪今日若是伤一人,长孙家必将位列反贼之列,遗臭万年。”说话间,也是按住了刀柄,随时准备拔刀。
沈通身后两名龙鳞禁卫互相递了个眼色,同时上前,将沈通护卫身后,一人更是厉声道:“来人!”
随即就从帐外冲进一群人来,正是一直待在外面的那十几名龙鳞禁卫,入帐之后,龙鳞禁卫环顾一圈,握刀在手,神色冷峻,目光都落在长孙元鑫身上。
龙鳞禁军都是以一当十,这次挑选出来的十几名禁卫,那更是精锐中的精锐。
“我知道军中有你杭州营的弟兄。”萧不畏冷冷道:“可是他们若知道你抗旨,是否会追随你一起谋反?难道你也要让他们同你一样,成为大唐的叛军?”
长孙元鑫握紧枪身,见到众禁卫杀气腾腾,冷哼一声,但他也知道,一旦动起手来,自己也不能保证能全身而退。
禁卫们都握紧了刀,只待沈通一声令下,便一拥而上抓捕长孙元鑫。
长孙元鑫握着枪神的手青筋暴突,但随即又松了松,但很快重新握紧,帐内的空气似乎凝固,所有人都似乎没有了呼吸。
这样的气氛让沈通额头直冒冷汗。
他看向萧不畏,两人对了个眼色,萧不畏却是微微颔首,沈通缓缓后退两步,正要抬手,却听得帐外传来一个声音:“是谁要谋反?”
这一声却是让帐内众人都是一惊,随即就听到外面那声音道:“长孙元鑫,本宫在此,还不出来!”
长孙元鑫听到那声音,赫然转身,脸上显出不敢置信之色,却已经握紧凌云枪,沉声道:“公主殿下驾到,还不出帐迎接!”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已经握枪在手,如猎豹般冲出大帐。
其他人反应过来,也都骇然,纷纷跟出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