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洵只稍微想了两秒,给出答案:“他应该忘了。”
“那楸楸为什么会主动跟你说?”元韬酸里酸气的。
傅洵想到那晚手牵手来敲他卧室门的两个孩子:“他没跟我说。是傅湘和傅溯也听到了。”
元韬酸了一圈,最后找人顶锅:“汤圆这小子,关键时候掉链子!”
周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您寿宴当天可不是这么说汤圆的,感情用完就丢?
赵桉听了好一会儿,一直低头摆弄自己的东西没开口。
其实他很生气,还有些郁闷。
赵彦川,这个名字一听就很难听。但是为什么他也姓赵?
赵桉不嫌弃自己的姓,但对这一点真的很嫌弃。
他忍不住开始低头思考: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人改姓?或者能不能通过科技手段,实现给人篡改和植入记忆?
以现有的科技水平来说,挺难。
得出这个结论后,赵桉更郁闷了。
这样的郁闷,就连唐楸都在晚上和大家一起吃饭时看出来了。
他有些担心的问:“小桉哥哥,你怎么了?是实验有什么困难了吗?”
赵桉戳着自己碗里的米饭,实话实说:“我想给人改姓,但是目前还没有想到比较完美的实施计划。”
这句话,不论是拆开还是合在一起,唐楸都听懂了。但是没听明白。
他试着问:“是改变性格吗?”
赵桉摇头:“是改变姓氏。”
“这是小桉哥哥你的最新实验课题吗?”
“算是吧。”赵桉没否认。
对面的少年睁大了眼睛,只觉得小桉哥哥的实验又高深了许多。
不过唐楸很快就没功夫思考小桉哥哥那越发高深的实验立意了,因为冯教授的课又快到了。
系里的冯教授是一位授课很专业且严格的老师,每次上他的课之前,学生们都必须准备充分,因为这关系到大家平时的课堂表现分。
唐楸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除了授课之外,这位冯教授也是一位非常喜欢辩论,并且也非常喜欢组织辩论赛的金融圈大佬。
历数他执教以来组织过的辩论赛,辩题立意深刻的有,家长里短的也不少。正规的辩论赛组织过许多场,在课堂上随手一划,就把左右两边的同学分为正反两方,让大家自由辩论,畅所欲言的比赛次数,也不少。
唐楸也参加过两次冯教授组织的辩论赛,不过辩论形式都比较随性。
或者说,因为辩论形式都比较随性,所以课堂上的同学全部都主动或被动的参加了进来,唐楸自然也是学生之一。
一节课过后,坐在大教室中排位置的唐楸抬头,听完冯教授本堂课为大家讲授的最后一个课外拓展知识点。
关于资本的善恶。
不过这些并不是此时课堂的重点。
可能是因为在刚刚讲课的时候提到了善恶,台上的冯教授灵光一闪,兴致勃勃的提出了一个跑题跑的有些远的辩题。
“同学们,下堂课,我们再来一场辩论赛怎么样?”
“要知道一个优秀的,玩弄金钱的好手,他不一定是巧言善辩的,但如果能做到巧言善辩,思维清晰,对你们来说,绝对能让你们在复杂的金融圈环境中更加游刃有余。”
“辩题嘛,就……以【为善,是否需要回报】为题。”
辩题中规中矩,不算让人眼前一亮。
估计也是之前好几届的学长学姐快把教授的灵感给掏空了的缘故。
冯教授灵光一闪后,自己也感觉不太满意。再次摸了摸下巴,视线巡视满场,看到前排一位同学用来装东西的,上面还印着蛋糕图案的甜品店袋子时,又有了灵感。
“对了,我还有一个附带的辩题,我们就用半节课的时间解决它吧。”
“辩题是【该不该取缔学校食堂的甜品档口,改为麻辣烫档口】。”
“好,一共两个辩题,还按老规矩来,左边正方,右边反方。”
如果说第一个辩题是中规中矩,还有一定的可辩论性。
那这第二个辩题,就纯属是大家辩论完第一个辩题后的放松环节了。
顿时,礼堂里响起一阵学生的哄笑。
有前排学生抖机灵的举手:“教授,我觉得不一定非得麻辣烫,小面也很行啊。”
这位同学给大家打开了思路,闻言纷纷举手。
“教授,我提议肉夹馍!”
“教授,我觉得花店也不错。您想想啊,每次大家去食堂吃完饭,还能给舍友带束花回去,多浪漫。”
此时此刻,欢乐是大家的。
只有唐楸,他难以置信的在心里数了一遍又一遍。
他是正方吗?
他真的是正方吗?
水润目光中依旧带着些难以置信的少年试着在心里默默演练:大家好,我是正方的唐楸,我的观点是:应该取缔学校食堂甜品档,改为麻辣烫。
然后,如果反方同学说:我觉得甜品档,是学校食堂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不应该随意改动。
他就要决然举手,对着反方同学义正言辞道:我不同意你的观点!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