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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人不在现场的人, 因为维城日报的这篇稿子,对芬迪斯克酒店的画展产生了些许兴趣。
其中并不是没有人,像报道中说的那样, 怀疑是那幅画的创作者本人想要借此在艺术界扬名,所以才弄出了这些事情。
不过等看到写这篇稿子的, 那位维城日报编辑的署名后, 这样的怀疑也就打消了。
写这篇稿子的编辑, 全名叫做艾美特.冯。
这个姓氏,往往被许多人视为一些西方贵族后代的特征之一。
艾美特.冯也是如此。
他的家族发迹于文艺复兴时期。
没落于工业革命时期。
传承到今天, 说是整个家族, 其实也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以及一栋坐落于维城的, 属于他们家族的古城堡。
不过有赖于从小到大身处环境的古典艺术熏陶,艾美特.冯不仅兼职着维城日报的工作,其实还是一本在时尚界颇有名气的时尚杂志的专栏特邀编辑。
他本身就不缺钱,家族虽然没落,可也只是相对而言,论底蕴,依旧是比许多人都要富有的。
所以, 就算真的有人想要为了名气, 而找枪手写稿子, 显然, 也不会找到他。
有看完报纸后, 稍微了解艾美特.冯性格的人知道,如果有人真的拿着钱找到了艾美特.冯,想要以此收买他,怕是会被他连人带钱财一起扔出来。
并且这个人的名字, 会在第二天,被艾美特.冯直接点名道姓的宣传出来。
所以,综上所述,这篇维城日报的稿子,可信度就很高了。
***
芬迪斯克赛,决赛颁奖这天
因为维城日报的原因,现场不仅来了大赛的评委们,还陆续出现了一些陌生的面孔。
颁奖典礼,并不在芬迪斯克酒店内举行。
而是在维城本地,或者说在世界上,都相对比较有名的一处艺术大厅内。
大厅内,灯火辉煌。
精致的,带有西方传统神话寓意的浮雕在大厅各处可见。
淡金色的穹顶是一层一层向上递进的,直到在最上面,形成一个在外部看来,璀璨宛如明珠的尖角。
唐楸他们这些参赛者们复赛和决赛时的作品,也都被统一展出在大厅内。
整个颁奖典礼在人到齐,但是还没有正式开始的时候,反而更像是一出觥筹交错的酒会。
洋溢着艺术界本身散漫随意,不喜刻意的形式和拘束的氛围。
就连一群十多岁的小参赛者们,也被这样的氛围带的在大厅里到处跑。
累了就窝在柔软的沙发上,端着从长桌上取下来的食物开始埋头进食。
路北航半躺在沙发上,把自己的领口稍微松开了一颗纽扣,有些惬意的眯了眯眼:“怪不得老师他一定要我和小零都来参加这个比赛,真的和我以前参加的那些都不太一样。”
不仅真的交到了一些天分相当,以后也可以互相进步的朋友。
而且,在这段时间和评委们的交流中,同样也是获益匪浅。
如果是按照他印象中的比赛形式,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正襟危坐在颁奖台下方的坐席上了。
旁边说不定还有啪啪啪对着他们不停拍照的摄像机。
哪里像现在这样,不仅整个大厅里都没有外人,亚伯先生他们也不管他们,随便他们跑。
这想着没有外人,就见大厅门忽然打开了,又从门外走进来了一行人。
路北航细看了一下,等发现亚伯先生和另外一位评委已经迎上前去,并且表情很是熟稔的样子,有些明了,原来和已经开始在参赛者画展那边参观的几位一样,也是亚伯先生他们的熟人。
既然是熟人,就不用管了。
路北航再次端起自己的高脚杯,姿态看似娴熟的晃悠起了里面的葡萄汁。
坐在旁边的唐楸,他没有参加过太多的比赛。不过也能感觉出,今天颁奖礼的氛围很好,于是也跟着点了点头。
同时也捧着自己手里的高脚杯,试着轻轻的,左右晃了晃。
酒杯内,紫色的葡萄汁略微有些挂壁。
一旁的秦泽见状有些忍俊不禁。
孩子可能都是这样,总会在某一时刻,对大人们手中摇晃的高脚杯感兴趣。
楸楸以往参加各种宴会的机会并不多,宴会上,专供未成年人喝的果子,大多也是用普通的直筒杯装的。
高脚杯里,大多装的都是香槟和红酒。
没想到芬迪斯克赛的颁奖现场这么别出心裁,还按照普通宴会香槟塔的样子,给这些年纪统统还没成年的参赛者,以及参赛者亲友家属们,垒了个果汁塔。
清一色的红酒高脚杯。
秦泽拿着自己手中的香槟杯,把手伸长到坐在那里的孩子面前:“楸楸,干杯?”
唐楸抬头,见哥哥也举着高脚杯,要和自己干杯的样子,立刻也伸出手,把自己手中大肚子胖乎乎的果汁高脚杯,和哥哥手中苗条的香槟高脚杯轻轻碰了碰。
“干杯。”
说完之后,孩子自己仰头,又喝了一口甜滋滋的葡萄汁。
坐在对面的江迩,则是在试着吟诗:“会当一饮三百杯。”
赵桉接诗:“半夜到处找厕所。”
周廪没忍住,笑着点头:“好诗,好诗~”
颁奖礼前,画展就已经在酒店里办了几天。对于自己的成绩名次,各位参赛者们也差不多有了点预测。
所以,真正等到决赛颁奖礼时,大家也都不再紧张。该吃吃,该跑跑。
反倒是那些今天又来的生面孔,和亚伯先生他们那些评委同行,看那些画看的仔细。
其中某些人,时不时还会赞许的点点头。
江迩在决赛时,同样发挥的不错。
就是他和韩零的实力实在相差不大,评委评分咬的太死。
弄到最后,硬是和复赛时一样,又来了个并列第二。
照旧,江迩的画和唐楸的画挂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