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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尔来到剑桥大学的时候,他所要找的那位陈博士,正在和卢瑟福还有老汤姆孙,陪着远道而来的爱因斯坦博士打麻将。
今天上午,爱因斯坦果然像陈慕武所安排的那样,参观了两位物理学先贤牛顿和麦克斯韦所工作和生活过的三一学院和卡文迪许实验室。
他还瞻仰了两人存世的手稿,并作为客人,被邀请参加当晚举行的三一学院规模最高的晚宴。
在等待晚宴开始之前的这段时间里,爱因斯坦又想找陈慕武来理论一二。
他当然想不到后者早有准备,直接变出来了一副麻将,还拉来了两个爱因斯坦没办法拒绝的牌友。
“爱因斯坦博士,之前我曾经在您的信中读到,你似乎很喜欢打麻将这项脑力运动。今天难得有机会也有时间,不如我们也一起打上几圈吧?”
欧洲物理学界乃至学术圈最近两年兴起的打麻将风潮,滥觞于剑桥大学。
而把麻将引入剑桥大学的,正是陈慕武这个始作俑者。
他当时只想堵住话痨卡皮察的那张嘴,没想到却引领出了这股风潮。
在1922年访问中囯和?本的旅程中,爱因斯坦曾经多次看到四个亚洲人聚在一起,玩这种用象牙、兽骨或者是木头制成的四方块,他虽然很好奇,但始终没有深入了解过这种游戏的具体玩法。
去年的索尔维会议结束之后,被朗之万带去德国拜访爱因斯坦的德布罗意,终于把麻将介绍给了爱因斯坦。
自此之后,陈慕武就在他和爱因斯坦的往来通信当中,多次见他提到了麻将这个词。
估计他是很喜欢这个游戏的,因为甚至就连那句着名的“上帝不掷骰子”,都被魔改成为了“上帝不打麻将,所以祂才不掷骰子”。
不知道爱因斯坦的麻将水平究竟如何,但陈慕武却十分清楚,自己在这上面,完全就是一个臭牌篓子。
现在,剑桥大学和卡文迪许实验室里,陈慕武身边的老师、朋友和同事在组织打麻将的时候,基本上都不会拉上他。
虽然明知道他就是一个散财童子,可比起赢的那几枚先令便士的硬币,他们更嫌弃陈慕武的参与,会拉低整场游戏的竞技水平。
陈慕武今天主动拉爱因斯坦打麻将,当然不是为了赚钱——他自己也没那个水平。
这是上辈子陪实验室老板打拖拉机时带给陈慕武的灵感,只要多给爱因斯坦喂牌——或者说连牌都不用喂,陈慕武能发挥出他的正常水平就行。
让爱因斯坦赢得开心一些,说不定就会忘了再去提起那些让他心烦,同时也让自己心烦的事情。
即使爱因斯坦仍然想开口,他也不得不顾及身边两位英国物理学界的泰山北斗,不能打扰他们打牌的雅兴。
请来卢瑟福和老汤姆孙,是陈慕武给自己安排的双保险。
纵然陈慕武已经算无遗策,可爱因斯坦仍然不想放过他。
才刚开始洗牌,爱因斯坦就再次开口,所说的仍然都是两天前,在皇家学会的讲台上,两个人讨论的那些内容。
很显然,陈慕武给出来的那些个荒唐的解释,只是十分短暂地蒙蔽了爱因斯坦的大脑。
在琢磨明白之后,爱因斯坦决定自己应该从源头入手。
他觉得之所以会产生这种局面,根本原因就是陈慕武的基础理论是存在问题的。
量子概念,没问题。
量子力学,有问题。
波动方程,或许没问题。
波函数的解释,有问题。
只要移除了它的地基,那么被陈慕武一砖一瓦盖起来的这座十分畸形的量子大楼,自然就会崩塌。
眼看聊天就又要变成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人谁也不服谁,又谁也说服不了谁。
陈慕武在琢磨到底如何才能停止这些毫无意义的片儿汤话,他甚至都考虑,是不是转移一下注意力,和爱因斯坦聊聊有关统一场论的事情?
比如,基本相互作用到底有几种?
但理智最终还是阻止了他作这个死,现在有关量子力学方面的事,就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
如果又引出来一件让爱因斯坦感兴趣的事情的话,陈慕武真害怕这个老头儿会辞去柏林那边的教职,直接来剑桥大学应聘,每日和自己低头不见抬头见了。
好在及时到访的道尔,帮陈慕武化解了眼前尴尬的情形。
当听到学院的工作人员通知他,有客人前来拜访,陈慕武甚至都没来得及打听客人的名号,就直接从牌桌旁站了起来,朝着三位,尤其是爱因斯坦连连作揖:“汤姆孙爵士,卢瑟福爵士,爱因斯坦博士,对不住对不对,实在对不住,我有客人,就只能先走一步了。”
把卡皮察拽到了牌桌之后,陈慕武直接一路小跑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他心里去戴维-法拉第实验室的意念也更加强烈,至少在爱因斯坦走之前,这烂怂剑桥是一刻都不能呆了。
(请放心,不是切书通知,只是临时的一个偷懒通知)
这书从2月20号上传,到昨天为止,刚刚好更新了一百天,从未断过一天。
可能是因为进入到了写书的疲劳期,再加上最近生活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事,还有就是比我书成绩不好的书都有推荐而我没有,在五月份的最后几天,我感觉自己成功得了五月病。
虽然脑子里有东西有剧情,但是晚上坐在电脑书评前面,就是不想动手打字。
书评也有一个多礼拜没看,反正就是提不起劲。
在上架感言里,我只说自己能保证每天更新四千字。
但在过去两个月的时间里,我基本上都是每天六千字以上。
最近打算降到日更四千试试,调整一下状态,争取能够尽快恢复过来。
多谢大家的一路支持。
老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