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很快就被解决,因为徐文来了。
在没有实在威胁的城墙上,他显得无所畏惧且义正严词。
当时就开始了一段激情四射的演讲,文人大多如此不是吗?
“城下的将士们,你们听着,如今的局势你们也见到了,蛮人摆明车马就是想借你们,骗开城门。你们若要进来,六七千人别说蛮人离得如此之近,就是再退三里远,不等你们进城,蛮人就到了。想想城墙上你们的兄弟,想想城内你们的妻儿,城在他们还有生的希望。城门打开,不光是你们,城内军民不论老小都会落入敌手。这样的场景你们愿意看到吗?”徐文不敢看旁边士兵的眼神,他也怕。
但是,他还是得说:“现在选择权在你们手中,若你们想回家,也可,就是龙川化为一片焦土,也要让我龙川儿郎回家。”
“死有何惧,城楼上有我兄弟,城里有我后生,我不能拖累他们。”说完就挤到人潮的最后方,望着远处如潮的蛮人,他没了畏惧,只有坦然。
一个两个,十人百人,有人往前挤有人往后退。
“勇哥,你是真勇!铁打的汉子,刚刚我还害怕,看着你我就不怕了。”
如果他的声音不打颤,可能就更豪迈了。
“好小子!”那个被叫作勇哥,摸了摸这小子的头。对了,这个娃娃才十七岁,今年是他当兵的第二年。
涌向城墙的有人嗷哭,嘴里说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情深处又坐倒到地上,可哭完了,那人又站起来仰着头道:
“老三,我知道你在,我看到你了,我不孬,我就是害怕。照顾好娘和你侄子,我走了。”说完就走了。
留下城墙上一个约十八九岁的士兵抱着兵器痛哭。
嘴里说着:“娘没了,安儿也没了。娘没了,安儿也没了。。。呜呜”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有人默默跪在地上向家的地方磕了两个响头,转身离去。
“我龙川援边四十年,从未出过一个孬种!”秦金看着人群中的弟弟,泪光浮动。
他弟弟只是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便走到后方。
蛮人等到了太阳快下山了,也没见到,有人进城,更没见到城门开过。
“绝不能让他们安全进城,天黑之前将他们杀光!”蛮王呵斥道。
跪俯的象群,站了起来。蛮军开拔了!
待蛮兵走到只剩一百多米的位置的时候,城内临时制作的几架抛石机不断的将陶罐抛到蛮军阵营。
此时蛮兵已经与那群没什么甲胄的龙川军短兵相接了。
铁甲象兵在这种步兵战场上,实在是太残忍了。多少龙川儿郎连敌军都没碰到就被重达八吨的铁蹄踩的血肉模糊。
城内还在拋着这些罐子,六千人,转瞬间就倒下了接近一半。而象兵也终于和后边的蛮兵脱节,真正的决战才刚开始。
一群人就这么冲了过去,他们是真正的军人,真正的精锐,他们会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凭着纯熟的挥刀劈砍,秦三石带着巨力,带着愤怒将眼前之人一刀两段。
躲过蛮人的长枪突刺,嘴角还泛着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