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我答应你的事情就算完成了一半了吧？”

茅苍点头称是。

林彻心中一喜，连忙说道：

“是这样的，我其实刚成为超凡者不久，走的是……呃，一种很少见的途径，对超凡者的事情了解还很少。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些超凡者来认识，或者提供一些超凡组织的资料？有关的网站也可以！”

茅苍了然，笑道：

“这个简单，先别急，我去和他聊一会，出来之后，就为你找资料。”

……

繁华的街道上，一辆加长版林肯灵活地行驶，游鱼般穿梭于密集的车辆之中。

戚怀瑾坐在后座，一手撑着小巧的下巴，惆怅地望着窗外。黑发柔顺地披散在肩膀上，使她看上去有种人偶般精致的美感。

脚上小皮靴已经脱了下来，小巧玲珑的秀气双足蜷缩着，上面露出半截雪白纤细的脚踝。似乎因为畏寒，她的膝盖上盖着一张黑天鹅绒的毛毯。

空气中弥漫着柑橘般的浅淡香气。

半晌，她从怀中取出那枚发卡。

很普通的样式，路边五块能买一送一的那种，上面挂着一小撮雪白的绒毛，很符合林彻的定位。

要说有什么特殊的，那就是它是凭空“变”出来的。

戚怀瑾把发卡托在手里，仔细端详了半晌，哑然失笑：

“真是难为他送得出手。换做是我，送女孩子这种礼物，恐怕会羞得把脑袋埋进毯子里去。”

说着，她抬起头，顺手把垂下的发丝撩到耳后：

“我对他很有兴趣，记得叫人多关注一二。你不觉得，他很有意思吗？”

旁边一个干练的西装女性应了一声，记录下来，听到戚怀瑾的话，困惑地停下了笔：

“抱歉，戚小姐……我没有看出他有哪里不凡，最多会耍一点嘴皮子而已。”

戚怀瑾若有所思地把玩着那个发卡，指如葱白，居然显得比那发卡还要纤细。

“你没有在现场，觉得普通也是正常。这个发卡出现的时候，更像是……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明白。最出奇的地方在于，他明明已经拥有了超凡能力，但在生命层次上，还完全是个普通人。”

西装女性讶然：

“这怎么可能？一般来说，不都是先进行生命层次的跃升，成为黑铁种后，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超凡能力么？”

戚怀瑾漫不经心地笑着，指尖温润，扳住发卡的两端。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据我所知，类似情况的案例屈指可数，最近一例是在一百一十年前，那个案例因为生命层次不足以承受超凡能力，在觉醒的三天后就衰竭而亡。”

西装女性油然而惊：

“那……要把他列为重点关注对象吗？”

似乎是不经意，“咔”地一声脆响，发卡突然从正中间的位置，整齐地裂为两半。戚怀瑾眼神中随之出现一抹阴翳，把发卡也送到西装女性的手中：

“不用，设个c级，意思一下吧。这个发卡也找个神秘学者研究一下，记得把报告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