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刀光一闪,他的脑袋就骨碌碌滚在了地上,一双眼还睁着,正盯着朱有熺,双唇不甘翕动,却是再也发不出一个字了……
在长街上,温罄郓驾着大车,压死压伤不少人,所以林鳞游下手很是果断,一刀断颈!这手艺,若是以后不做锦衣卫了,当红差也能混一口饭吃。
虽然说朱有熺才是罪魁祸首,但除非皇上下旨,不然谁敢跟他动刀?温罄郓此人,助纣为虐,也是死有余辜,死不足惜!
一抹鲜血飙出,穿破亭檐垂下的水幕,落入池中,引得池中的宫娥齐声尖叫起来。
听到尖叫声,朱有熺闭上眼睛,一脸受用的模样。
林鳞游也闭上眼睛,一脸受用的模样……
“噢——”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叹息。
林鳞游将刀夹在腋下,抹去血迹,正要上前还给护卫,朱有熺突然发怒,吼道:“有刺客!来人!给我拿下!”
林鳞游一愣?
没有动静……
朱有熺一愣!
“来人!”
又喊了一嗓子,埋伏在外头的一队甲士这才回过神来,纷纷从池中宫娥身上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抹一抹嘴角口水,冲进了亭子,三下五除二就将林鳞游压在了地上。
林鳞游:卧槽,我不能呼吸了……
“殿下要杀我,何须如此费劲?”林鳞游的脸被狠狠按在地面上摩擦,都压变形了,讲话也就有些含糊,“把我换成姓温的,不就行了?”
“大胆狂徒!擅闯王宫,意欲刺杀本王!幸得温先生拼死护卫……传本王令,厚葬温卿,厚恤其家。”朱有熺道,“先将此人带下去!”
等林鳞游被带下去之后,那护卫俯下身子,对朱有熺道:“殿下,我观此人,虎臂蜂腰螳螂腿,怕不是个锦衣卫?”
“认识?”朱有熺问。
“不认识。”护卫说。
“也是,你都离了锦衣卫多少年了。”朱有熺点点头,道:“派人去查查他的底。”
……
“什么?杨放竟也被周新扣下了?!”袁江拍案而起!震得桌案上的茶盏都翻了,滚在地上,“乒”得一声摔成八瓣,“这周新,倒真有你的!”
底下人见指挥使发了飙,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一口。
还是李春站出来,笑着道:“指挥使稍安勿躁,一个小旗而已,扣下就……”
毕竟总旗吴垚被抓,袁江也没这么大反应。
“你们懂个屁!”袁江一屁股坐下,怒气难消,又有些担忧,这杨放本是新安王朱有熺吩咐指定要的人,本来想着办完此间事,就把杨放给“派”过去的。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郡王朱有熺他倒不是太放在眼里,只不过,谁都知道朱有熺跟汉王朱高煦关系匪浅,得罪了朱有熺,就是得罪了汉王,纪纲怪罪下来,这个责,他可担不起。
必须把杨放给弄出来!
当然,弄死也行!
本以为杨放跟陈谔相识,很容易就能将陈谔从按察司“诓”出来,也省得他们费劲用强了。
没想到,现在还是得费劲。
“都收拾收拾。”袁江再次站起,“去按察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