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林鳞游知道他说的是蒋画,“那家伙都瘸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咱也不能总是待在小妹和容姑娘身边不是?金常的义子,那都是一群傻蛋愣子,嘛的采花敢采到我们锦衣卫头上来,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蒋画现在虽然是大金吾的人,不至于会乱来。”张贲说,“可是他也有一群傻蛋愣子的徒弟。”
“以大哥的意思?不去教坊司了?”林鳞游有点扫兴了,感觉以大哥的?子,不该怕这怕那的,难不成升了个官,胆子反倒变小了?
“当然不是。”张贲笑笑,“咱是锦衣卫,锦衣卫是干啥的?缉奸弥盗、辑查不轨……咱就是拿歹人的,岂能因为几个歹人,生活上就担惊受怕畏首畏尾?”
“那不就是了。”
民间元宵灯节,犹以杭州为盛,举凡皮、绢、纱、纸所制之灯,都出于杭州(那时候义乌小商品市场还没有呢)。京城荟萃了大江南北各种灯饰,例如闽中珠灯、白下角灯、滇南料丝灯、无德老壁灯等等……
灯的花样也是繁多令人目不暇接,有像生人物的:美人、老子、刘海戏蟾、钟馗捉鬼;有花草之属:葡萄、柿子、杨梅;花鸟禽虫的:鹿、鹤、走马;奇巧一点的,则有云母屏、水晶帘、琉璃球等等。
就连秦淮河中都放置了大大小小的滚灯,用以驱逐蛟龙。
一时间京城街头灯火相望,金鼓相闻,男女塞途,竞相追逐。
花灯之上,也写满了灯谜或藏头诗,任人揣度——这就是所谓的猜灯了。
街头除了张设各种花灯,也有鼓吹、杂耍之张乐;寿带、珍珠之烟火;童子锤鼓,以乐太平;妇女们相率着一起宵行,以消除百病,称“走百病”,又称“走桥”(原来暴走团历史悠久)。
各方货物俱集,形成规模巨大的灯市,四方商人各持所有,设摊卖货。所售货物多为市食,糖、粽子、粉团、荷梗、瓜子、诸品瓜果……铺面连绵一二里长。
本以为小妹她们吃了宫中美食,应该吃饱了,没想到林珑还嚷着要买糖吃。
“你还没吃饱啊?”林鳞游点点林珑额头,“糖吃多了容易长胖。”
“可是这糖,看起来真的好好吃的样子。”林珑抓住林鳞游手臂,偎在他胸口,像小孩子般撒娇,“买嘛买嘛!”
“买买买。”林鳞游往外拿了几个铜子,“大哥你吃不吃?”
张贲说:“不吃,吃在小妹嘴里,甜在我的心头。”
林鳞游将糖递给林珑和越容,看着越容说:“我也是,吃在容姑娘嘴里……”
越容看着林鳞游手心的糖块,却没有接:“弟弟小时候,最爱吃的就是糖,可是……”
每逢佳节倍思亲啊!看来只要一天没找着她的弟弟,她就不可能会真的开心。
其实金常在死之前,还真告诉了林鳞游越容弟弟的下落,只是……
“还叫总旗呢?二弟他,升百户了!”张贲说,“容姑娘,你放心,升了官,手底下人多了,找人更不是难事,我相信很快,就能找着令弟的!”
看来他们是真的有把这事放在心上的。越容感激地看了一眼张贲和林鳞游,道了万福感谢,终于也接过林鳞游手中的糖,和林珑相携着,赏灯猜起灯谜来……
望着她俩的背影,张贲将手肘搭在林鳞游肩膀上:“二弟,你真的,没有把她给睡了?”
“我喜欢一朵花,未必要将她摘下。”林鳞游也看着前头两位姑娘的倩影,他的眼中,映着夜空中的烟花。
“只怕你不摘,倒被别人摘去了……”
“谁这么大胆,敢跟我锦衣卫百户官抢女人!?”
张贲昂着头,伸出大拇哥指了指自己:“我还不知道你,你这么热切想帮容姑娘找回弟弟,是想等着她主动以身相许吧?”
“吃糖吧!”林鳞游将一颗糖拍在他的脸上,白他一眼,往前跟上两位姑娘。
“真甜!”张贲说。
“……”
烟火腾空而起,此起彼伏地绽放,京城的夜空一片绚烂。
“大哥,今儿个在宫中,我得空请教了一下内官监火药房的公公,”林鳞游说,“果然,我做的弹起烟太大,还是糖的问题,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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