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约我去了俞家旗下的茶楼,我才知道他对我……我很生气,以为俞二和他哥串通。”
“还有大前天晚上,陈爷爷他们凌晨两点多才回家,我把爷爷送回松园,回雪园的时候没让人送,走到清河池花园俞风弋突然冒出来把我带到假山洞,腰就是那个时候撞伤的,俞风弋想抱我,我不愿意,就撞在了突出的石头上。”
“简叔叔,我真的不知道俞风弋对我抱有这样的心思,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跟他见面。”
“对不起,我骗了你。”
林峤说完,低下头去。
半分钟的沉默过后简昱舟才开口。
一开口林峤就如坠冰窖。
他说:“做过?”
“没有!”林峤倏地抬起头否认,撞进一双冷漠到令人遍体生寒的眸子,她从头冷到脚,连说话的底气都冻结了。
“那天晚上他坐在沙发上,没有上床。”
她小声解释。
接着头又垂了下去,企图用规避视线逃避男人的冷漠。
“亲过?”
林峤的头依旧低低垂着,“他强迫我。”
“嘴也是他咬破的?”
“嗯。”林峤想起当天用来糊弄男人的说辞,她说是“咬牙切齿”咬的,想必他一定也想起了当时的情景,他一定觉得自己被狠狠戏耍了,在心里窝起怒火了吧。
“被威胁了?”
“嗯,在茶楼他……有监控,他让我今天去见他。”
“舍不得简太太的身份?”
林峤感觉自己被架在凌迟架上,分分秒秒都是煎熬,她躲避了男人的对视,但逃不出他营造的冰天雪地,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冰刀子,看似平静温和,实则残酷血腥。
景程佑老说她是老鼠胆,她是真的胆小,面对男人的冷淡,那句“我舍不得你”卡在喉咙,怎么都说不出来。
明明昨天说的还挺顺口。
林峤摇摇头。
两秒钟后,又点点头。
“简叔叔”和“简太太”,她都舍不得,好舍不得的。
“我来处理,以后不许再见他。”
留下一句话,简昱舟起身离开餐厅。
直到脚步声彻底听不见,然后又过去许久许久,林峤才含着眼泪抬起头,望向楼梯方向。
她不知道,在她犹豫着点头时,男人眼中的失望因无法掩饰短暂显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