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过二楼转角到了长长的走廊,林峤转身搂住简昱舟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肩窝,三魂七魄好像被小鬼勾走,整个人软塌塌的。
“丢死人了,简叔叔,我丢死人了,晚宴我不想去了,见人好难。”
郁郁的声音从肩头钻进耳膜,听着怪可怜,但想起刚才她义正严词、慷慨激昂的小模样,简昱舟很不地道的扬起一抹浅笑。
大掌托住林峤的后颈,简昱舟温声安慰道:“你是简昱舟的太太,没人敢笑话你。”
暖热的掌心温度让林峤感到安心、安全。
有被安抚到。
但……
“只是不当面说,你又管不住他们走出简家后的嘴,更管不住他们心里的嘴,简叔叔,社死的感觉糟透了,好丢人。”
又一次触及知识盲区的简昱舟:“社死?”
林峤已经习惯自家老公的2g网冲浪速度,解释道:“社死就是社会性死亡,当众丢脸,当众出丑,当众尴尬到想钻地洞,只想躲进房间一辈子不用见人。”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简昱舟向来主张正面迎击,人生字典里就没有“逃”和“避”这两个字。
而林峤恰恰相反,她是咸鱼,别的不多,借口多。
于是她道:“逃避不解决问题,但逃避可以不用面对问题,一辈子逃避就可以一辈子不用面对,两眼一闭问题不就解决了。”
什么歪理?
简昱舟哭笑不得,“谁教你的?”
“自己悟的。”
“怎么悟的?”
“看小说悟的,渣男大多数时候都是这么解决问题的,不想处理麻烦,不愿处理矛盾,拖着,拖着拖着问题就让别人解决了,不过渣男最后都没老婆,简叔叔你千万不要学。”
“不让我学,”顿了顿,简昱舟道:“自己学?”
“我才没学,”林峤直起身来,心情莫名好了不少,她厚脸皮道:“我是正大光明、明火执仗、堂而皇之耍无赖!简叔叔,是你害我社死,你要赔我。”
耍无赖都让她说的清新脱俗,简昱舟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她,“怎么赔?”
“嗯……”
林峤歪着头,装模作样假装思考了两秒,“等你想要孩子的时候,只能找我。”
真是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