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简昱舟出门上班,被折腾到半夜的林峤睡到日上三竿,光荣错过给狗喂早饭。
临近中午,米果果来还车,林峤很诧异,“不多开几天?”
提起这个米果果就来气,“一天都差点还不回来,亏得你家老公名头够响才没被抢。”
林峤了然。
肯定又是哪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或弟弟瞧中她开回家的车,想强抢。
林父虽然胡来,但从不在外头留血脉。
米父却不同,私生子女十几个。
不仅烂,还重男轻女。
把女儿当成追名逐利的工具,没有丝毫父爱可言,女儿的东西,儿子可以光明正大抢走。
最恶心的是,去年家里一个妹妹,被同父异母的哥哥和一群酒肉朋友在家给……
小姑娘不堪受辱,报警,起诉,临近开庭,小姑娘却留下忏悔书自杀了,遗言说自己嫉妒兄长故意陷害。
亲妈听说女儿无缘无故死了,上门闹,公道还没讨,从天桥掉下去摔死了,判定成意外失足。
豪门家族舍弃子女幸福谋求长远发展比比皆是,但烂成米家这样的真不多见。
生在这样的家庭,林峤真替闺蜜难过。
米果果撞了下林峤的肩膀。
“别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总有一天我要搞垮米家,换个姓,生生世世不跟米沾边。”
林峤打趣,“跟米不沾边不太可能,你一顿能干三晚白米饭。”
米果果不甘示弱哼了声。
“我从今天开始不吃米,吃面,吃馒头包子,吃面包蛋糕,吃饺子,吃疙瘩汤。”
林峤半点不信,“好,从今天中午开始就别吃。”
“哎!”
她学着米果果的样子,肩膀撞肩膀,“昨天跟你说的事儿,俞大少,考虑得怎么样?”
米果果脸上烧起一丝羞赧,眼中却闪过一丝担忧,“能不能成?”
“我哪儿知道能不能成?不试肯定不成。”
顿了顿,林峤戳着米果果的心口,“不怕受伤咱就上。”
和任何男人在一起都可能受伤,与其为阿猫阿狗劳心伤神,不如为俞大少那样的要死要活,至少足够养眼。
米果果一咬牙,“我怕一辈子被米家那群狗东西拿捏。”
“有气魄,不愧是米女侠。”林峤敷衍的赞了句。
“咱今天下去就去慰问陪哥哥治疗情商七八天没睡过一个好觉的好朋友。”
米果果疑狐地斜睨她一眼,“不是舍不得出门见人?”
林峤嘿嘿一笑:“戴口罩。”
再说,如果她没记错,她人生最损颜值的时刻正是俞家兄弟一起见证的,想起来都打哆嗦。
破罐子破摔,免疫了。
吃过午饭,喂狗。
开车十分钟到了养狗的地儿。
方嫂和十几名饲养员站在门口迎接。
“今天中午喂水煎鸡胸肉,太太隔着铁栏把肉倒进不锈钢盆里,石碗是装水的,水和肉都准备好了,知道太太中午要来,几只性野的都拴绳牵走了,太太不用害怕。”
林峤点点头,朝狗子们聚集的铁栏走去。
三米高的铁网,每一根铁丝都有小拇指粗,孔洞只有婴儿半个拳头大小,狗子们的嘴只能伸出来一小截,伸出来的嘴只能稍微张开一道缝,想咬人不太可能。
平时饲养员都是直接开门进去倒食。
为了方便林峤投食,特意在铁网一米多高度的位置开了可开合的投食洞口。
林峤隔着铁栏打量狗子们。
一个个张着嘴,伸长舌头,哈喇子流一地,摇头摆尾要吃饭。
米果果跑到两米外。
掏出手机正对林峤,不打算放过一帧一幕。
林峤接过方嫂递来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