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玉荷还俗,投身到革命当中去。
新中国解放以后,玉荷又回到了这座寺中,直至圆寂,法号,依然是静和师太!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可是,不幸的是,万玉荷的弟弟——万明峰,却在这次战斗中,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说完玉荷,再说许荣誉。
自那天离开庵庙,回到锦县以后,玉荷的身影再次展现在许荣誉的眼前,挥之不去!
尽管玉荷身穿灰色僧服,头戴灰色僧帽,但在许荣誉的眼中,她依然如泡桐花般得美丽!
许荣誉回忆着玉荷的一颦一笑,尤其是这次重逢之后的点点滴滴,竟然难以成眠!他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天。
这两天的时间里,许荣誉不断地问自己:“我该怎么办?难道还是不能忘了她吗?!”
后来,许荣誉一想,自己与其这样胡思乱想,不如就再去看看玉荷,管她如今出家不出家的,最起码一点儿是确定的:玉荷自跟自己离婚以后,便再也没有嫁人!
也许又会出现峰回路转的机会!
想到此处,许荣誉突然有了精神,马上就行动起来。
许荣誉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金井在内,而是独自前往玉荷所在的庵庙。
一路之上,许荣誉幻想了许多他与玉荷见面的情景,脸上也有了笑意,甚至还有些激动。
可当许荣誉真正到得那座庙宇近前时,却傻眼了,只见这里一片狼藉!
院子中,到处是砖头瓦块和焚烧过后的灰烬,房子也破败不堪,甚至就连那些佛像都有被打砸过的痕迹!
那些柏树也披上了一层灰色,树木之间飞翔的鸟儿都不知去向!
“玉荷,玉荷——”
许荣誉急切地叫着玉荷的名字,到处搜寻她的踪迹……
但只有许荣誉那夹杂着哭腔的声音,在这破庙中回荡,却始终找不到玉荷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许荣誉无力地瘫软在庙门口,喃喃地说道:“这是怎么了?前天还好好的,怎么今日竟成了这个样子?!”
许荣誉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甚至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就在此时,一位身上背着背篓的老人打此经过,许荣誉精神一震,赶紧从地上起来,走上前去,问道:“大爷,您知道这里是怎么了吗?静荷师太呢?”
许荣誉突然窜出,吓了老人一跳,但看了看许荣誉那一脸哀伤,甚至带着绝望的表情,老人答道:“您还不知道吧?昨天,这里突然就来了一群日本鬼子,他们要找静荷师太,可能是没有找到,就杀害了这里的老尼……”
“他们找静荷师太干嘛?后来找到了吗?!”许荣誉急切地问道。
“这些……唉,谁又知道呢!”老人摇了摇头,叹息着离开了。
留下许荣誉一脸茫然!
所有的幻想都成了泡影,许荣誉站在庵庙门口,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他举起自己空荡荡的两只手,对着太阳仔细地瞧了瞧,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好像他这两只手里从来就没有握住过什么!
浑浑噩噩之中,许荣誉竟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泡桐屯子。
或许这天下之大,也只有这里才可以称得上是自己的一个家呀!
此时,天色已晚。到了许府门口,许荣誉近乎一个酒徒一般的瘫倒在那里!
春杏是第一个发现蜷缩在许府门外的许荣誉的。在看到许荣誉的一刹那间,春杏竟十分的惊喜!
“二爷,二爷,你怎么在这里?!”春杏两眼放着光芒,轻轻推动着瘫软在地的许荣誉。
不知不觉中,眼前这个人竟成了春杏这些年在许府的支撑!
被日本人派到许府的杂役,换了一茬又一茬,唯独春杏一直留在这里。
显然,仅凭着“效忠”两个字,是没法使春杏长久留在这里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眼前这个人才成为了春杏真正的羁绊!
许荣誉睁开惺松的眼睛,春杏那张兴奋的脸,放大了好几倍,映入了他的眼帘。
“八嘎!”
许荣誉竟对着春杏恶狠狠地吐出了一口日本人的国粹。他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竟然一把掐住了春杏的脖子!
许荣誉两眼通红,面容恐怖而狰狞,还夹杂着滔天的愤怒,他狠狠地掐住春杏的脖子,指甲都陷进肉里!
春杏拼命地挣扎着,许荣誉几乎把她的脖子给掐断了,使她都没办法呼叫出声,她再如何,也挣脱不开那只强硬的大手!
院里的王福和二姨太等人听到门口的动静,全都跑了出来,惊恐的望着这一幕。
“荣誉,你怎么了?!”
“二爷,她是春杏啊,你这是是怎么啦?”
“二爷该不会是魔愣了吧?怎么跟他说话都没反应呀?”
……
许荣誉像是没听到人们的议论一般,疯子一样的死死掐住春杏的脖子,任凭人们怎样拉扯也不肯放手!
春兴毫无防备的被许荣密掐住,此时两眼翻着白,舌头也已经伸了出来,眼看就要断气了!
众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已经丧失理智的许荣誉手里将春杏给夺了下来!
许荣誉在放开手的一刹那间,又晕了过去,而春杏则是跑到一边,用力拍打着胸脯剧烈地咳嗽着!
见此情景,二姨太赶紧命人将许荣誉抬到她的房间里,让王福去请郎中过来。
春杏过了老长时间才缓过气来,她想着刚才许荣玉那张狰狞的面孔,不禁打了个冷战!
许荣誉刚才眼睛里所流露出来的那种憎恨和厌恶,是掩饰不住的!
春杏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使得许荣誉竟然这么得愤恨自己?!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接着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