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日德兰国王额头上的青筋涨起,那份法兰克尼亚公爵的亲笔信,则在他手中被捏得不成样子。
一时间,场中的维京勇士也喧闹起来。
“不敢。”骑士微微低了下头,表示对对方的尊敬。
“陛下,我这是在为您考虑吧,听说,不少首领对于您身后的这把椅子,可都是虎视眈眈啊。
如果陛下愿意的话,公爵大人愿意帮助陛下扫平那些不听话的部落首领。
我想,公爵大人的诚意已经相当足够了,现在是和公爵大人做朋友,还是敌人,完全取决于陛下的一念之间了。”
日德兰国王脸色急剧变幻着,心中还是思索起得失来。
如果说加洛林的均分继承法是大坑,那么现在的维京人继承法,嗯哪有什么继承法,真正意义上的兵强马壮者为王。
日德兰国王之所以会如此动怒,主要原因就是儿子的手受伤了,这意味着,他的儿子将不再是日德兰王国新生代最强大的战士了,等到他儿子继位的时候,能否坐稳国王的位置,那就不好说了。
可现在,听那位公爵的意思,似乎是想帮他维稳,去除掉日德兰王国和周边的不稳定因素。
这下,倒颇让他有几分心动了。
毕竟,儿子受伤之后,无论他再怎么报仇,想要恢复儿子的战斗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了。
但如果能把儿子继位的不安全因素都消除了,那也算最大程度的挽回了损失。
再加上波罗的海周边的那几个维京部落,向来也和他不对付,如果能借着法兰克尼亚公爵的手铲除掉,也是一件好事。
日德兰国王的目光,从两个箱子上扫过。
两个箱子,似乎代表了那位法兰克尼亚公爵的两个态度。一个是对抗,有可能大量的维京人也成为那堆人头中新的部分。一個是合作,那就是源源不断的好处。
怎么选,这一瞬间,日德兰国王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你们在做什么?”日德兰国王瞪了一眼在场的维京勇士们。
“这是贵客,你们怎么能这样怠慢呢?”
随即,日德兰国王脸上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配合着脸上因年轻时决斗留下的几道伤疤,看起来反而更恐怖了。
“公爵的好意我感受到了,我这里刚好前几天拿到了一批上好的毛皮,来人啊,取五十张给骑士阁下,作为礼物送给公爵。”
闻言,骑士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虽说一直以来他看起来都十分平静,但内心的压力可一点都不小,他也是用命在赌。
还好,赌赢了,回去之后,自己也就能正式封爵了。
“那我就在这里,替公爵大人多谢陛下的好意了。”
日德兰国王点点头,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诶不用客气,想必骑士阁下一路辛苦,都没怎么休息好吧。恰好前几日,我的勇士们捕获了一条大鱼,不介意的话,骑士阁下可以品尝完大鱼再返回。
刚好,我还有一些话,想和阁下单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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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马车车厢敲击的声音响起。
车厢内,没有任何回应。
一名骑士冷哼一声,将几块黑面包和一个水壶丢入了车厢之中。
“哥!”
埃尔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皱着眉头。
“为什么还不杀了他?留着他干嘛?”
关于阿尔高伯爵遇害的经过,奥托已经简略的告诉了埃尔,埃尔也知道了一切,知道了为什么奥托会千里迢迢的跑到萨克森,还带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