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渎神,你们这是在犯罪,你们将会受到诸神的责罚,世世代代不能超生。”
一个小型的修道院门口,眼见着修道院在红眼的仆从军们的洗劫下化为乌有,一名教士忍不住咒骂着。
只可惜,根本无人理会他的咒骂。
诸神的责罚,笑话。
如果说最开始洗劫教堂、神庙和修道院的时候,那些农夫组成的士兵还有所畏惧的话,现在类似的情形已经出现过无数次,大家依旧活得好好的,对于诸神的敬畏,都化作了对于权力和财富的渴望。
那位奥托伯爵可说了,战争结束之后,大家都能有机会成为贵族。
能成为贵族,那还畏惧什么诸神呢?
诸神的人间行走,那些教士,什么时候管过贵族,如果诸神真要责罚,该被责罚的理应是那些贵族和道貌岸然的教士吧。
那位一身蓝袍的教士,还在不停的咒骂着。
负责监督这次行动的一名骑士,终于听不下去了,拔出自己的佩剑,从背后一剑刺穿了对方。
“该死的是你们这些教士!诸神只会感谢我们!”
一路目睹了萨克森地区教会的种种恶行之后,法兰克尼亚的骑士们对于教会的好感来到了历史最低点。
见到对方的身躯缓缓倒地之后,骑士冷哼一声抽出佩剑,从一名侍从手中接过手帕,擦拭自己的长剑,并对着尸体唾了一口。
“真是玷污了我的宝剑。”
骑士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开始冒起火光的修道院,皱了皱眉头说道。
“吩咐那些萨克森人速度快一点,今天还有两个修道院等着我们呢。”
二十多分钟后,一个个怀揣各种东西,浑身血污的仆从军士兵们从修道院陆续跑出,他们身后,修道院的火光和夕阳的余晖相互辉映,形成了特别的风景。
“少爷,又抓到了一批贵族,该怎么处理。”巴德低声向正在看地图的奥托询问道。
“这还用问吗?”奥托头也不抬,继续在地图上做着标记。“老规矩,全都杀了,记住,让那些萨克森人动手。”
“可是少爷”巴德有些犹豫。
“这次抓到的贵族似乎都是好人,经过询问当地的农民,他们并没有作恶啊。
而且,他们也没参与过这次的叛乱。”
“嗯”奥托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思考了片刻之后,重新在地图上标记起来。
“那就编入仆从军,给他们盟军的地位。
没有参与叛乱,但他们也没有帮助公爵大人平乱不是吗?
他们想要保住自己的荣誉和爵位,就用敌人的鲜血来证明吧。
可以允许他们召集自己领地的士兵和农民组成军队,如果,那些人还愿意继续听从他们的命令的话。”
“少爷,我明白了。”巴德点点头,退出了帐篷。
自从和维尔纳分别以来,奥托一路轻装前进,绕过坚固的城堡,只洗劫容易袭击的目标。比如小型的木制或者泥质的城堡,各地的村庄和教会建筑等等。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奥托手下的军队数量不断的膨胀着,跟随奥托的仆从军如今已经多达一万两千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