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吉田君邀请小庄一起吃饭饮酒,吉田君担心小庄吃不惯日本的食物,特地命日本队长从当地买了一些中国饭菜,从队长那不可意会的表情来看,吉田君对小庄的确很不一样。
“怎么样?震撼吗?”吉田君眼神中带着期待,小庄早已意兴阑珊,他只想着怎么尽快逃出去,如今自己的活动范围最多到四楼。
“叹为观止啊。”小庄一边曲意逢迎一边忙着填饱肚子,方才自己在四楼观察了一下地形,消耗了很多体力,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还是中国的饭菜更对胃口,虽然小庄还是很想学习染整的技艺,但如果真的学起来那就是持久战,自己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逃出生天了。
“可不能只看看而已啊,要研究起来。”吉田君指了指自己的书架,“这里有很多丝绸方面的书籍,大部分都是中文的,日文的我也可以讲给你。”
小庄哪有闲情逸致看这些书,只怕吉田君是要错付了。小庄有时候还挺可怜这个小老头的。
小庄陪着吉田君推杯换盏,尽可能迎合着吉田君,吉田君自是把酒言欢,把小庄当作自己最得意的门生,有些人就是喜欢改造别人,看着自己在别人的生命里留下的痕迹,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青春年华。
小庄已经醉眼朦胧,虽然他曾经发誓再也不饮酒了,可现在的他只想把自己灌醉,没有令月的日子,就像是煎熬。
好像把自己从令月的生命里抽离了出来,封闭到了另一个空间,这里没有令月,没有曾经,只有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将来。
小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隐约记得吉田君一直在给他盖被子,他努力地想醒过来,但又无能为力。
大概在第二天的中午,小庄才清醒过来,昨夜自己就睡在了吉田君的房间里,吉田君担心小庄着凉,一夜没有合眼,为他一次又一次的盖上被子。
“原来照顾小孩子的感觉是这样的。”吉田君笑眯眯的,“下次可不要喝那么多了。”吉田君没有想到这个小伙子酒量还不如自己。
“你在梦里一直呼喊着令月,应该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吧,这个令月是你的朋友吗?”吉田君的问话让小庄彻底清醒。
为了留住自己,谁知道这个疯老头会做出什么事情,尽管自己非常想马上见到令月,但如果让吉田君知道令月的存在并且把令月也抓到这里,令月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是医院住在一起的室友,我喝多了都是他照顾我。”小庄编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今后就由我替令月照顾你吧。”吉田君的话听起来倒是有几分奇怪,看来短期内是不打算放自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