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咋回事,你又发病了?”老蔡一拍大腿,“我就说你,病退得了!反正也不能再拿手术刀了,何必呢!”
心脏不好,是要静养的!可是老钱自打当上这个院长,每天劳心劳力,累得像条狗似的,值得嘛!
反正他现在乐得清闲,二线有二线的好处!
钱思德就是头犟驴,不听劝!
“哎,先别说这个事儿,我问你,有没有十八九岁,昨天开始上班的小学徒,是个小姑娘。”
“你别打岔,现在说的是你的病!”老蔡不耐烦地道:“你是官迷啊!?霸着这个位置有什么好的?”
“我是官儿迷?”钱思德哼了一声,“如果我现在身体条件允许,我宁可回手术室,当名普通医生。”
钱思德没当院长以前,是普外的医生,号称是关山县一把刀,手术做得非常漂亮。后来因为他的身体原因,他渐渐的减少了手术次数,但是依然遏制不住病情的发展。
现在,他几乎不会主刀了,只是学术讨论,术前的会诊,基本上还是会有选择性,针对性的参加一些。
“难道不是吗?你说说你这个破体格,哎哟,我都不知道说你啥好了。咱俩是同年生人吧?”蔡得胜比了比自己,又指了指钱思德,“你看起来像五十多岁,老得厉害!”
宋一然绝不会想到,她救的那名五十多岁的患者,居然是只有四十九岁的钱院长。
又是心脏病,又是操心着医院上上下下的事,不老才怪呢!
“老蔡啊,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让我怎么能安心病退嘛!”钱思德苦笑一声,“眼下正是关键的时候,我们想要发展,就必须做出改变!现在的医疗体系内,已经出现断带情况了,像我们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哪个这么年轻就能当上院长嘛。”
说到底,风雨飘摇的些日子让他们失去了太多,太多。
提及此事,老蔡也沉默下来。
“那小姑娘救你的事,怎么回事,讲来听听。”
钱思德喝了一口水,就把早上自己在医院外边发病,然后被宋一然求了的事情讲了一遍。
“哎呀我的天啊!你自己说说,多悬啊!这要是没有人发现你,你说你这会儿是不是都凉了?”
钱思德正喝水呢,闻听此言差点呛到,“我没病死,也要被你气死了!”
两个人是多少年的交情了,打打闹闹才是正常了!身为医疗工作者,对生与死的理解和豁达,也绝非常人能比。
“哎呀,这么说来,这小丫头了不得啊!”回归正题,都老蔡也忍不住打听起宋一然的事情来,“她是哪个学校毕业的?临危不惧的模样,很有我当的风范嘛!”
钱思德只道:“说来也奇怪,她只说自己是家学渊源,别的没说。你说,她要是医学院毕业的孩子,会不会太年轻了,不过十八九岁,咋可能嘛!”
“这倒也是啊!”老蔡想了想,“毕竟过去几年,风波不断,也没有机会上大学啊!她这个年纪,或许……”难道是中专毕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