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允睿垂下眼,含糊道:“是臣大意,才使公主受了惊吓。”
“后来父皇跟我说,是义父你,整个雁荡山再无狼群。”李嫣定定地看着凌允睿,“也是自那时起,我便心里暗暗较劲,从此练功再不敢懈怠。义父猜猜,这是为什么?”
凌允睿迟疑了一瞬,眉间有了几分涩意:“臣不知。”
李嫣抬手揉了揉眉心,有时候她真的琢磨不透凌允睿这个人,她都已经暗示的这么明显了,不知道他到底在掩饰什么。
牢房内,炉火烧的正旺,暖意盘桓在房间里,隐隐浮动些沉香木的气味。
李嫣干脆在凌允睿身侧做了下来,就着一盏墙壁上的烛火打量着那人的眉眼,直把凌允睿看的耳朵发烫才移开视线。
李嫣伸手擒住凌允睿搭在膝上的腕子,还没摸到脉门就遭到主人挣扎。
“别动。”李嫣睇他一眼,问道:“内伤犯了?”
凌允睿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李嫣没再问话,探脉之后轻轻拍了拍凌允睿的背,传他些真气助他调息。
凌允睿放松下来,一盏茶过去,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忍他继续在大牢里磋磨自己,李嫣脱下身上的大氅将凌允睿盖的严实,将人揽紧抱回了华清殿。
将睡熟的人轻轻放在床榻上,盖好被褥,掩上帷幔,李嫣这才走出殿门,吩咐外面伺候的宫人准备驱寒的粥食和补药过来。
陈琼西一直守在一旁,见女帝脸色不似先前阴郁,便知王爷无大碍,也就安了心,这才上前禀报:“陛下,方才瑶华宫来人,说是烨贵君病了。”
李嫣闻言皱了眉:“御医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