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睡得昏天黑地的百寂终于醒来，她只觉浑身神清气爽，下了床穿着鞋就去找吃的，走了好几步才发现身处陌生宫殿。

一向胆大的百寂，此刻也紧张起来，提着裙子就往外跑。

“醒了”，幽幽一声传来。

“啊”，百寂吓了一跳，直到看到男子的脸才定了下来。

“是他？”百寂此刻心中跳得更厉害了，眼前这个俊美清朗的男子，竟和自己梦中那位银发男子的脸一模一样，她莫名被吸引。

“你是谁？”百寂羞涩地走过去，脸上烧的厉害，初见脸红。

“你又是谁？”

迎着对方清冷的声线，百寂柔声道：“百寂见过仙上。”

“嗯。”

百寂莫名地开心，坐在他对面痴痴地看着，“真好看啊，跟梦里一样好看。”

男子下完棋，挥手将棋盘变了一局，不客气道：“看够了吗？”

百寂这才回过神来，红着脸道：“仙上，我若说见过你，你信吗？”

“不信”，男子不假思索地出声。

“我真的见过你”，百寂认真道。

“胡闹”，男子不客气地回应，哪有初见便这番套近乎的女子。

百寂极其认真地看着他，“真的见过。”

“何处？”

“梦里。”

男子停下手上动作，凝视着她，难道昨晚的经历她还记得？早知道该抹掉她的那段记忆。

“哦，不”，百寂哪好意思承认自己昨晚做了个春梦，但她确实见过，用恳切的语气道：“你与我当年见过的那人一模一样，两万六千年前的不周山下，我那天刚好化形成人，从天心崖偷跑出来，差点葬身虎口，是你，不是，是那人救了我，他是我化形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我肯定不会忘记，你同他长的一模一样，只是那人是一头银发，你比他年轻些。”

男子回忆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年他去昆仑山顶取万年雪，途径不周山时发现妖气浓厚于是走了一趟，顺手救了一只小雏凤，算算时间，与她年纪相仿，于是伸手试探了她的真身，果然是只小凤凰。

真身救过你，分身亦救过你，小丫头，你欠我两命。

百寂见他不再应答，也不追着此事，笑嘻嘻问道：“仙上，此乃何处啊？我看整个宫殿只有你我二人。”

“无妄宫。”

“无妄宫？不曾听闻，在何处啊？在九重天吗？”百寂从小在天宫长大，所有宫殿皆走了个遍，确实没有印象。

“无妄海。”

“哦。啊，无妄海？”百寂吓得腾地站起来，“难道是九重天的尽头？”

“不曾学过上古史？”男子见他一脸惊状，淡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