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饮月看着沈明姝周身围绕着的不甘惋惜释然的情绪,心里暗忖,她定然是想起了某些往事,而且还跟父皇有关系。
“如果你想去见见沈将军,我可以帮你。”出于什么样的心情,萧饮月也说不清。
“公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她轻口轻启,手上斟茶的动作清雅,一举一动皆可入画,“君是君,臣是臣,这不过是一场权利的博弈。
沈家今日的结局,是父亲技不如人,输了便愿赌服输,心服口服,再者只是搁职而已,并无性命之忧。”
萧饮月沉默,没有说话,沈明姝说的何尝不对,他的外祖父也是如此。
“父皇这几年对你还好吗。”
沈明姝拿着茶盏的手一顿,“一如既往。”说不好,这六年来她却从未有过自己的孩子,说不好,却也挑不出哪里有问题。
“公主呢。”
“啊?”萧饮月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她迎上沈明姝瞳孔,清楚地看着她澄澈的眼底倒映着诧异心虚的自己
“临国那位,对公主好吗。”
萧饮月有些心虚,也顾不得她怎么知道从哪里知道的了,“挺好的。”
“当年,我尚在闺中每每逢宴,便常常听到世家小姐妇孺对陛下称颂不已,如今都还记得,第一次听到陛下的名讳,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二十多年前,陛下八岁稚龄时已然惊艳世人。”
二十多年的感情……
“如今,公主亦是如此,八岁的年纪与他相知相识,两个人能相遇,定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这次与临国联姻是必然的,何不争取一番。”
萧饮月扬起一抹笑容,“若还要我去争取,这人不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