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失败
百问楼。
盘坐在蒲团上的王魃,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顿时就愣住了。
因为这道题赫然涉及到了他的御兽知识盲区——三阶。
没错。
受益于万兽房那些不太受关注的大量杂书以及王魃自己搜罗来的一些书籍,王魃在灵兽领域的确称得上是博闻强记、学富五车。
再加上他有大量的灵鸡、灵龟等灵兽用来做实验,以验证自己的猜想,可谓是积累了丰富的实操经验。
此外,灵厨这个职业也间接让他对灵兽的身体结构、特性了若指掌。
三者结合之下,他在御兽之道上的造诣,哪怕没有寿元面板,在筑基修士,乃至金丹修士中,也称得上是独树一帜。
所以即便是和唐籍这种一看便知道身份地位并不一般的修士在一起谈论灵兽,也丝毫不露怯意,甚至许多观点和见解,能让唐籍都为之赞叹。
但唯一不足的是,万兽房的藏书,受限于历代掌房的修为水平,基本上都只涉及到了一阶和二阶的灵兽。
至于涉及到三阶的书卷,本就稀少,即便是有,也早都被掌房长老珍而重之的收起来了,哪里还会放在藏书里。
以至于王魃对一阶二阶的诸多灵兽习性、外貌、晋升原理等等若反掌观纹,对三阶灵兽的了解程度,却和一般筑基修士差不了多少。
就比如这个什么风鹭,他听都没听过。
当然,一些原理性的东西并不会因为品阶的提升而发生本质的变化。
所以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王魃立刻便想起了他之前唯一操作过的搬山猿渡劫这个案例。
只不过,当初搬山猿渡劫的时候,他所设想强化搬山猿,进而变相降低雷劫难度的办法实质上并没有成功。
因为雷劫也随着搬山猿的强大而强大了。
这就意味着,强化灵兽,以减轻雷劫的思路,并不太可行。
“那就只有一条路了,硬削。”
王魃左思右想,最终给了一个他都觉得不太靠谱的答案。
而不出意外,进入第二层的第一题,王魃便答错了。
老者微微摇头,眼里难得地掠过一丝诧异,似乎为王魃答错这道题感到可惜:
“正确答案是,风鹭的羽翼本就具有屏蔽雷霆之效,因此只需要采集风鹭脱落的羽毛,让风鹭自己将这些羽毛插在自己的身上,便能降低雷劫的威力……可惜了,这道题应该是第二层里最简单的一道。”
老者难得开口说了这么多。
王魃听到老者的话,倒也没什么感觉,毕竟这本就是他的真实水平,风鹭长啥样,他都没有见过。
“第二道题……”
水幕再次升起。
这一次出现的,竟是一只搬山猿。
而且还是颇似戊猿王那样的天生猿王。
它似乎一心想要变得强大,不断地打熬自己的肉身,四处寻找灵气充盈的环境以及食物。
画面飞快地演变。
这只搬山猿在一番磨砺,并且渡过小天雷劫后,终于顺利地突破到了二阶下品。
只可惜,这之后不管它如何努力,一直到这只搬山猿死去,它也再没有晋升过品阶。
而问题也自然浮出水面:如何让一只已经完成小天雷劫后的搬山猿,突破二阶下品的种族极限?
看到这个问题,王魃乐了。
这个他熟啊!
当即便将戊猿王的成长过程稍稍修改后,直接复述了一遍。
老者听完之后,看向王魃的目光里,微微露出了一丝异色。
方才第一题那么简单他都能错了,可这道题在第二层中难度算得上是前三的,他却眼都不眨就解决掉。
这样的反差,着实让老者有些摸不着头脑。
很快,便是第三题,第四题……
老者却是越问越心惊。
他愕然发现,第二层里,许多在他看来足以难倒金丹修士的问题,这个后生都轻松解决,其老练程度,让他一度以为眼前这个后生是哪个御兽门派的金丹长老故意跑过来扮嫩的。
可反而一些极为浅显的问题,这个后生偏偏又显得一无所知。
一转眼。
又一道问题,是关于三阶‘恶云虎’的产仔的时候容易难产该如何解决,这在老者看来完全是送分题,结果王魃还是答错了。
老者停止了发问,充满了遗憾地看着他。
王魃一愣,旋即也反应了过来,面色稍稍有些失落。
“第二层,我问了九十六道题,你答错了十道。”
“可惜了。”
老者微微叹息了一声。
虚影随即渐渐消散。
原地只剩下一只蒲团。
百问楼的大门也已经再度打开。
王魃心中虽有些失落,但也没有并太过影响到内心。
毕竟从一开始,他便觉得自己顺利通过的可能性不大。
方才的回答,他自觉也已经是拼尽全力了,而一些涉及到三阶灵兽的知识,他见都没见过,所以真的是无从下手。
如此情况,纵然失败也无话可说。
唯独让王魃有些遗憾的是,自己距离获取名额竟然只差了四道题,这确实是让他觉得有点恶心的地方,哪怕全不会也比差了四道题就能通关来得好啊!
至少不会那么不甘心了。
当然,他还觉得有些对不住推荐他的唐籍。
“呼——走吧!”
收拾好心情,王魃也不再纠结,大步便离开了这百问楼,踏入了传送阵。
很快,王魃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传送阵中。
……
从宫殿里走出来。
出乎王魃意料的是,身为鬼市二层管理者的锦衣老者,竟主动对他点了点头。
王魃不明所以,不过很快便想起了在百问楼中的遭遇。
略有所思。
当即也回以笑容。
不过也没什么事情可聊,随后便告辞离去。
看着王魃淹没在人群中的身影,锦衣老者身旁,悄然走出了一道淡蓝人影,赫然便是唐籍。
只是让人诧异的是,四周众多修士,却好似完全无人看到他的存在。
他悠然走到锦衣老者的身旁,神情放松,唯有看到王魃的身影时,眼里才禁不住掠过一丝遗憾:
“只是错了几道无关紧要的题目,唉,太可惜了!”
“只怪那些老家伙们抱着规矩死不松手。”
“不然,齐师兄那一脉,说不定要不了百余年,便又能添一个内门弟子了。”
锦衣老者闻言却是面露惊容,忍不住道:“师叔祖,此人我也以‘洞玄目’观看过,虽说根基似乎颇为浑厚,但也当不得您这般看重吧?”
“相较之下,如今正在百炼楼的那个剑修,倒是潜力更大。”
“呵,如何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