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杨永胜等大佬陆续赶到,并不比许多年迟多久。
计春耕也过来了,随后便是沈院长等领导,会议正式开始。
整个下午,许多年都泡在会议室里,听大佬们讨论。
他自己嘛,完全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因为压根儿就没有机会。
大家都是唾沫星子满天飞,讨论得十分激烈,哪有许多年发挥的空间啊?
再说了,他位卑言轻,说出来的话,没有任何份量。
在场很多都是八级以上工程师,几乎都是大佬级别,许多年只是九级工程师罢了。
何况他才刚入职两个月不到的时间。
临近下班时间,会议才终于结束了。
没有摸鱼的下午,许多年感觉自己总算稍微对得住这份工资了。
嗯,一半吧。
还剩下另一半,是因为这个下午,他也没有贡献任何价值。
离开会议室,他回了一趟办公室,见没什么事情,便去了保卫科。
保卫科办公室门口的空地里,一群人在起哄。
场中央,秦明辉痛哭流涕地做着俯卧撑,两只手臂颤抖得十分厉害。
中午给这个小子的衣服,已经彻底湿透了。
赤裸着上身,后背还有好几道明显的红色伤口,那是巴特尔的杰作吧?
看到这一幕,许多年顿时满意地笑了。
这小子,真是活该。
许多年没有打扰或干涉这些,而是转身回家了。
到家之后,三小只和许舞梅都在厨房或者客厅里帮忙。
只不过,她们都在流口水地盯着秦淮茹把饭菜打包放进饭盒里。
中午那顿饭,让秦淮茹目瞪口呆的同时,也清楚了为什么许多年早上会说准备五个人的饭量了。
因为巴特尔一个人就可以干掉两人的分量。
即便如此,秦淮茹还是不清楚,两人的饭量只是巴特尔的开胃饭菜罢了。
要不是中午那顿饭有不少肉菜,巴特尔根本吃不到三分饱。
所以,晚饭必须得多做一些粗粮才行。
就当是喂猪了。
“三叔,三婶准备了好多饭菜呀,是给谁的呀?”
许晓倩看到了她三叔,顿时非常好奇地询问了起来。
“给外人的,你们就别打听这事儿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摸了摸小家伙的脑瓜子,许多年从秦淮茹手里接过饭盒,拎着便出门去了。
给巴特尔他们送饭,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总不能让他们来家里吃饭吧?
按照这些邻居的性子,指不定会第二天传出什么妖言妖语来呢。
来到护国寺,巴特尔的家里时,秦明辉正巧在门口喘着粗气。
看到许多年进来,巴特尔的目光投向了前者手里的饭盒。
“老许,今晚是什么饭菜呀?”
“你自己看吧。”
把饭盒放桌子,许多年看向秦明辉,道,“那小子现在还敢炸刺么?”
巴特尔撇撇嘴,“给他十个胆儿,他都不敢了,真当我是泥捏的啊?”
旋即,他又把自己的粮本、粮票、钱等全都拿了出来,同时还去屋里把前几天进山猎杀的野味拿了出来。
其实,按照这小子的性格,有肉肯定是马上消耗殆尽的。
只不过,国庆那两天,他也猎杀了大概一百斤出头的肉,加上昨天又答应了许多年。
所以,家里的肉,便没有动它了。
有许多年这边帮忙,他倒是省了自己做饭或者在外面吃饭的事儿,更舒服了。
许多年也没有客气,拿着对方的粮本这些东西,转身就出门去了。
直接去了巴特尔家附近的粮店,把粮本上面的粮食全都买了。
然后绑在车后座上,骑着车回家了。
这年头买粮食,粮本也好、工作证,连同户口本在内,上面都是没有照片的。
既然没有照片,想要买粮那就简单多了。
有粮本、粮票和钱,就可以买到粮食了。
之所以没有去供销社,许多年是怕遇到巴特尔的熟人,到时候不好解释。
粮店还稍微好一点,别人也不会管那么多。
回到四合院,前院的阎大妈一家,以及坐在穿堂屋门口闲聊的王大娘等人,看到许多年满载而归,不由惊呼了起来。
连着好几天,许多年一直从外面往家里拉粮食,这也是忒富裕了吧?
前院的几家,基本上都是寅吃卯粮的,家里没多少存粮。
以前还算上老许家,现在不算老许家了。
因为老许分家之后,家里更加宽裕了,以前是每周或半个月吃一顿肉。
现在老许家,隔三差五,或者一两天,或者连续几天,都可以吃上肉了。
这生活水平,跟后院齐平了都。
因为最近的后院,许大茂家、刘海中家等,基本上每天都有肉吃。
没肉没粮的阎大妈等几家,对许多年拉粮食的动作,自然是万分惊讶的。
不过,许多年并没有跟这些邻居闲聊,只是客套几句便进去了。
当然了,他也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粮食。
至于这些邻居信不信,那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
只要不来找他麻烦,那他也乐得跟这些邻居和平相处。
关于秦明辉的事儿,目前便基本定了下来。
接下来几天,许多年也没有办法摸鱼了,几乎每天不是上午就是下午,都要跟大佬们一起开会。
而且每次开会都是三四个小时,基本上连上卫生间的时间都没有的。
许多年忙碌起来了,轧钢厂这边,老许却几乎要崩溃了。
本来安念云在监督他们父子三人的工作,老许也已经认命了。
反正技术还能有所长进,那就不反抗了,更不会吭声。
闷头干活就是了。
但,顺畅了几天的肠胃,今天又开始造反了。
一个上午便连着上了五六次的公共厕所,而且每次的时间都超过了十分钟。
即便如此,外面还是有安念云派来的工人在喊人。
甚至,上午最后一次,安念云居然亲自来到男厕所外面喊人。
当时,厕所里面的老许,一张老脸跟猕猴儿的屁股似的,红彤彤。
厕所里的其他工人,也在看笑话。
只有安念云不动如山,压根儿不怕这些。
好像她已经早早领会了一句话:只要我不觉得尴尬,那么尴尬的必然是别人。
中午午饭的时候,这件事都传到了领导耳边。
当时领导便找来安念云询问了,并且让她注意一下影响。
此外,领导也把老许喊来办公室谈了一会儿。
从领导办公室出来之后,老许便去了医务室。
医务室里面的医生,做了几个简单的检查和询问,便让老许继续喝败火的凉茶了。
听到这句话,老许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但回到第一车间的时候,安念云又拦住他了,询问是不是有什么重病?
老许顿时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冷哼一声,“我没病,你才有病!”
能让老许这么说话,足见他有多生气了。
其实也很正常,被人诅咒似的询问,跟问候他是不是快死了一样,他能有好脸色才怪了。
安念云也没惯着许树根,冷声道:
“伱没病就好,赶紧回去干活,记住你今天的任务!”
“哼,不用你提醒,我自会完成!”老许气呼呼地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开始干活。
真的是太过分了!
旁边的工人也知道老许没有病,只是上火罢了。
虽然这个上火的时间有点长,但大家也可以理解,谁还不是磨洋工呢?
这天清晨,许多年照例去跑步和鸽子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