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痛哭流涕的姜东阳,许多年面色不改,继续道
“你还是知道是我妹夫啊?我回来这么久了,也没见你来找过我,知道我买房买车之后就怂恿我妹妹来借钱?你就这么喜欢借钱是吧?”
“三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姜东阳秒怂,哪还敢说借钱的事儿啊?
虽然他也知道许多年是在吓唬他,可是这脑袋充血的倒立模式,太痛苦了。
更别说,他肚子现在还在翻江倒海,他怕他马上就忍不住要放屁了。
浑身上下都极为难受,他已经后悔了。
“不敢?”许多年冷笑不止,“我看你是挺敢的呀,你来告诉我,为什么你每次考核都过不了?”
“三哥,这个真不能怪我,是那个主考官的问题”
啪!
一巴掌过去,姜东阳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接着便听到许多年冷酷的声音
“回答错误,你还有一次机会,想清楚了再回答。”
姜东阳直接懵了,这个许多年怕不是疯子吧?
只不过,他现在又疼又难受,根本不敢说什么,生怕再次触怒了对方。
想了一会儿,他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是我太懒了,每次都没有好好学习,跟不上别人的速度”
“嗯,还行,还有吗?”
呼!
听到许多年的话,姜东阳知道他赌对了,只好反思了一把,将之前的所有懒惰行为给说了出来。
一直在倾听的许多年,都无语了,这特喵的是什么人啊?
别人有一份工作,都非常珍惜,想办法做好自己的工作,而不是偷奸耍滑。
毕竟,大部分普通人还是希望可以评到更高的工人等级,拿更高的工资。
结果,姜东阳可倒好,不仅嫌弃工作太辛苦,还总是搞破坏。
国棉二厂可是京城地界的好单位啊,多少人想进去都进不了。
他进去了却不知道珍惜,好多布匹都被他搞得不及格了,气跑了好几个教他的师傅。
就这样的刺头,在部队里,肯定会被收拾得很惨。
听罢之后,许多年便幽幽道
“这样吧,既然你这么喜欢偷懒,从明天开始,我让我妹妹去厂里面给你请假,你以后就关小黑屋吧,我让你好好偷懒。”
“真的吗?”
姜东阳闻言,顿时狐疑中透着开心地问道。
要是不用上班,关什么小黑屋的,他才不怕呢。
“真的,我不骗你。”许多年的声音中,透着无情
“不过,你必须待够五天才行,能做到吗?”
“别说五天,一年一辈子,我都没有问题。”
“呵呵,我可不想让我妹妹守寡。”
说罢,他就把姜东阳松开了双手双脚,接着便道“我明天来接你,记住你说的话。”
关小黑屋嘛,设计院就有,派出所也可以。
不过,派出所那边肯定不符合规矩,设计院这边倒是没有问题了。
把姜东阳送回大杂院,许多年又把他妹妹喊了出来。
“这里是十五块钱,我这个当三哥的,帮不了你多少,但治一治姜东阳,让他改过自新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些钱你拿着,这段时间需要你每天三餐来设计院给姜东阳送饭,伙食标准就是残羹剩菜”
“能不能让姜东阳以后听你的话,就看你配不配合了。”
许思梅摇摇头,并不想去接这笔钱。
但对于许多年说的话,她肯定很乐意配合。
不过,许多年还是把钱塞进她手里了,“拿着吧,之前帮不到你,现在还是可以帮衬一二的。”
“你三哥我没有多少钱,借钱给你是不可能的,但帮你没问题。”
这话一出口,许思梅瞬间落泪了。
娘家的日子也不好过,毕竟她二哥进轧钢厂的时候花了一千多才换来的工作,家里欠了很多外债。
她家里又这么难,她男人靠不住,婆婆姜方式还是拖后腿的,这个家真的很难,看不到希望。
本来,今天她也没有什么希望了。
没想到,许多年这个三哥,还是向她伸出了援手。
对他来说,十五元钱可能不多,但对她来说,这是一笔巨款了。
“三哥,谢谢你。”
“傻丫头,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别小女儿姿态了,快回去吧,我明天过来接姜东阳过去,到时候你也跟着过来。”
两兄妹聊了一会儿,这才回到屋里。
许多年没有看到姜方式,跟三个孩子聊了几句,分别给了她们一人一个红包。
红包里面的钱不多,就是五分钱而已。
只是一个心意,就这一毛五分钱,估计都会落入姜东阳手里呢。
所以,他不会多给,也没必要多给。
讲真的,他四妹的家事儿,很简单,只要让姜东阳改过自新,勤快一点,这个家就会慢慢变好。
日子是他们自己的,不是靠外人的帮助。
该说的他已经说过了,等明天把姜东阳扔到小黑屋去,不用一天,他就会知道错了。
看着还乐滋滋地笑着的姜东阳,许多年笑了笑,心说你明天还能笑得出来,我许多年三个字倒过来写。
走出东桥胡同,许多年呼出一口浊气。
人世间的是是非非,在时光的长河里,根本不算什么。
但就是这些是是非非,才编织了世间的美好。
踏步往四合院走去,借着微弱的星光,许多年走得飞快。
今儿出来没有骑车,毕竟不算很远。
嘭!
走到半路上,大马路里,一个人影突然倒地上,痛苦地呻吟,就距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
许多年想都没有多想,马上就拐弯跑了。
对于这些麻烦,他绝对是不愿意沾上的,因为一旦沾上,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可是他却选错了方向,拐向左手边的这里,居然响起了枪声,子弹是擦着他腰间而过的,带起一点血肉。
很疼!
只是一点点肉,反倒是更加疼痛。
他顺势倒地,滚向旁边的墙角躲避,同时一手捂住伤口,另一只手则是拿着手枪。
空间里的手枪,子弹已经上膛,蓄势待发。
而胡同口的黑暗里,很快就冲出来两个人,十分警惕地交替掩护前进。
黑暗中的许多年,并没有开枪,反倒是轻轻地往后退去。
他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但对方如此警惕,还是两个人,他才一个人,未必能搞得赢对方。
苟,才是第一要义。
莽,很容易把自己交代在这里。
那两人躲得十分巧妙,许多年也抓不住机会,无法一击毙命。
所以,基本上可以判定,这两人都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