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你一个人报名?你没动员一下你们设计室的其他同志吗?”
“主任,我跟他们说过了,他们还反过来教育我,让我不要报名呢”
许多年还没解释完,计春耕便又惊呼道:“你小子报了一百米和一万米?你行不行啊?”
“主任!”他突然大叫一声,吓得计春耕瞪大眼睛,“男人不能说不行,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再说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说话就好好说话,那么大声怪叫什么?”
计春耕训道,旋即放下表格,不耐烦地挥手,让他该干嘛干嘛去。
见此,许多年嘿嘿一笑,没脸没皮地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坐在工位上,喝了一口有点烫嘴的开水,美滋滋地叹了一下,然后冲陈小娴她们道:
“抓紧时间干活,要问问题的就来找我,我今天不请假。”
大家昨天已经问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只想摸鱼,所以敷衍了一句,便低头装模作样了起来。
对此,许多年也不以为然,乐呵地拿出书本,光明正大地摸鱼。
摸了一会儿鱼,底下的组员在传聊天小本子,估计在群聊呢,许多年也走神了。
早上发生的事,记忆犹新呢。
心念一动,一把手枪出现在他手里。
透着幽冷的光芒,微沉的重量,却叫人爱不释手。
以后,他也算是有枪的人了。
下一刻,手枪消失不见,然后又出现了五枚金叶子和十张一百块钱的美金。
金叶子的重量一般,一枚的重量大概是四十克左右,五枚总共是两百克左右。
在七十年代之前,黄金的价格都稳如老狗,因为黄金价格基本上都是由各国政府或央行直接决定的。
五十年代的京城,市面上的黄金是两元一克,但实际上收购价却远低于这个价格。
从建国开始,内地就一直是‘黄金匮乏’的窘境,所以黄金管制非常严格。
并且这个时候,黄金交易是几乎没有的,黄金制品也是很少在市面上流通。
所以,这年代结婚,几乎没人可以有黄金首饰,除非是祖传的。
许多年穿越这么久,几乎没有看到有谁戴什么金首饰,几乎是银首饰。
民间的黄金,大部分都流向了国家,然后用于国家的紧急国际支付和国家储备。
两元一克的价格,如果是卖给国家的话,实际收购价大概是一块钱左右。
换句话说,这两百克的金叶子,相当于两百块钱。
如此精美的金叶子,这么廉价卖了,许多年自然不太乐意了。…
这个就当做是未来的退休金吧,尽量不使用它们。
十张百元美金的话,肯定要要用掉它啊。
现在一美元可以兑换两点三元人民币,一千美元的话,那就是两千三百块钱。
“唔,下午抽空去问问。”
中午人家可不上班,去了也是白瞎,只能请假出去一趟。
复兴门内的西单就有银行,直接走过去问,也不会浪费多少时间。
收起美金,许多年注意力回到书本上,内心毫无波澜。
别说两千三百块钱了,就算是十几万也没用。
因为他不可能退休还活得很滋润,必须得有一份过得去的工作,而且生活还不能太过大手大脚,天天大鱼大肉,要不然的话,你就等着被调查吧。
对于这些可能出现的麻烦,他都是拒绝的,苟着发育,比什么都强。
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摸鱼嘛,总是过得很快。
中午回家吃饭,结果老许气咻咻地把条子递给他,十分气恼地表示,欺人太甚!
嗯,说的是水泥厂那帮人,认为老许一个工人要什么水泥?条子肯定是偷来的,不让他领。
老许非常生气,便跟对方理论了起来,结果,自然是老许灰溜溜地回来了。
许多年闻言,连忙宽慰道:
“爹,您别生气,不值当,这样,我下午抽空过去一趟,我去问问。”
他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老许没有给人递烟,然后才被刁难了。
上次,许多年去的时候,也以为有条子就可以了。
可他刚到水泥厂门口,就看到有人提着瓜子北冰洋汽水进去的,这才想起来。
也对啊,现在建国才十年,很多规矩,其实还是跟以前差不多。
只要不太过分,那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儿。
所以,他上次拿了一包四毛钱的大前门,轻轻松松地让板车师傅把水泥给拉了回来。
算起来,他这些水泥,可都是计划外的量,能买到水泥,已经很不错了。
老许还气不过,午饭都没怎么吃,然后抡起铁锹就在厨房开始挖水井了。
昨天晚上就把大水缸抬到靠近门口那边了,现在吃饭更加麻烦了。
吃过午饭,许多年拿着条子回了设计院,下午上班没多久,便去了计春耕的办公室。
几分钟后,在对方笑骂声中,灰溜溜地跑了。
计春耕说了,限他在两个小时内回来,不许再玩失踪了。
其实,他之所以如此纵容许多年,除了本身欣赏这小子之外,更多是怕这小子跑了。
上午的时候,康道同又打电话来找他要人了。
康道同这小子支支吾吾,没有说具体的事儿,但计春耕敏锐察觉,肯定有事发生了。
问许多年更是白搭,因为许多年也被要求不许透露早上的事,必须按照部队保密条例来遵守。
所以,计春耕不清楚是什么事情,但他也不会放许多年离开。
离开设计院之后,许多年便马不停蹄地直奔水泥厂。
京城琉璃河水泥厂是在房山,但距离秦淮茹娘家所在的秦家沟远着呢。
这座水泥厂是一九五四年建立的,上面领导都十分重视。
去年全国水泥产量达到了惊人的六百八十五万吨,今年只会更高,以应对日渐新增的建设项目。
“同志,帮个忙,我来拉水泥的。”
对于水泥厂,许多年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轻车熟路就找到人了。
然后,二话不说,直接递了两包大前门过去。
上午老许把人得罪了,许多年不可能视而不见,但他又不是小年轻,没必要这个时候找回场子,毕竟他还需要水泥呢。
看见条子,那人顿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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