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窖扩大了一些,现在应该是可以放得下两三百瓶酒的样子。
只不过,需要混凝土浇筑,加固一些才行。
整个地下室空间的混凝土浇筑好之后,许多年又再检查了一遍,这才放心离开了。
地下室已经弄好了,就等混凝土干燥之后,到时候就可以拆掉模板,进行修整一番,便算彻底完工了。
从地下室这边连接外面的通风口有四个,完完全全足够让地下室不会那么闷,且不透气了。
其中一个通风口也可以说是烟冲口,就是在地下室烤火、烧火的时候,完全可以通过这个烟冲口排烟。
因此,别小看这八个平方的地下空间,虽然小,但真的非常不错。
回到地面,秦淮茹已经等他好一会儿了。
“阿年哥,快吃饭吧,要不然你上班可能要迟到了呢”
许多年嗯了一声,洗过手之后,才开始吃饭。
其实,刚才在地下室的时候,他就已经洗过手了。
空间里有水,要不然刚才搅拌混凝土的时候,干拌么?
所以现在洗洗手,也只是做给秦淮茹看的,把细节做到位。
她并不知道钢筋混凝土这些事儿,等建造好了之后,再带她下去看就是了。
吃过早餐,提着饭盒去了单位。
现在已经十一月了,前两天还来了一趟寒流,估计过几天可能就要下雪了。
每天立冬前后,都有可能下雪,而不是非得等到小雪的时候,才会下雪。
如今许多年出门,都会戴上秦淮茹给他编织的手套、围巾,这样才暖和。
二八大杠的车把手,都是冷冰冰的,跟冻棍似的。
到了单位,许多年把饭盒放保卫科办公室里,喊了一声,“巴特尔,赶紧吃饭咯,要不然一会儿就冷掉了。”
饭盒是装在篮子里的,离开的时候,他都会先把饭盒收进空间里进行保温。
现在可没什么保温盒之类的玩意儿,就是铝制饭盒。
这玩意儿在外面放半个小时左右,准变得凉飕飕了。
只不过,有空间的存在,巴特尔他们还能吃到暖热乎乎的窝窝头。
他这么一喊,巴特尔和秦明辉两人顿时跟饿虎扑食似的,冲了过来。
“窝草,老许你真牛逼,该不会是百米冲刺跑过来的吧?这窝窝头还那么热乎?”
拿到窝窝头之后,巴特尔惊讶不已,又一惊一乍了起来。
因为它居然还有一丁点烫的感觉,就好像是它刚从锅里出来那会儿一样。
可,这些窝窝头是许多年从五六公里外的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四合院带过来的呀。
设计院那么远,许多年再快也好,窝窝头在饭盒里放了这么一会儿,早该冷掉了。
“对,这都是我刚才锅里拿出来的,趁热吃。”
应了一句,在秦明辉目瞪口呆中,许多年回了办公室。
看着他的背影,秦明辉喃喃自语道,“姐夫真牛逼!”
然后大口大口地干饭。
巴特尔却嗡声道,“你小子也是个倔驴,伱姐夫在你面前,你就不说话,非要等他走了你才开口”
明明心里已经原谅他姐夫了,甚至还非常崇拜他姐夫,可就是张不了口。
也不是赌气,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秦明辉当做没听到,而是顿了顿,继续干饭。
对于他姐夫和他姐姐做的一切,在这一个多月里,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自己的变化。
虽说每天被巴特尔虐得死去活来,十分疲惫,但他年轻,转过天又变得生龙活虎了起来。
身体一天天变好,原本二十八根排骨清晰可见,只有一层皮。
现在却渐渐可以看到肌肉了,而这些可都是许多年和巴特尔的功劳,他姐姐秦淮茹也有一份功劳在里面。
所以,身体上的变化,也让他的思想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或许以前他还认为这是他姐夫在虐待他,可是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
尽管如此,他却依然没有主动跟他姐夫说话。
大概,这就是年轻人所谓的面子罢了。
可能这面子,在巴特尔看起来,十分可笑,可是他却有自己的脾气和坚持。
对此,巴特尔也懒得多管。
只要这小子乖乖听话,每天按时完成他布置的任务,那就没事了。
天气可以变冷,但秦明辉不可以变懒。
就这么简单。
第五设计室,许多年看着手里头的工作任务,叹了一口气,开始埋头苦干。
摸鱼了几天,今天终于来了任务。
进入十一月份之后,大会堂的会议就变少了。
也不是不开了,而是用不上他了。
光是他自己更改的手绘稿图纸,就已经有五十多份了,足够领导们进行挑选了。
甚至,还能培养出他们的选择困难症呢。
没办法,这五十多份图纸当中,几乎是差不多的五个方向,都是在后世大会堂原图基础上的细微变化。
并且这些变化,可能就是正品和非正品之间的差异罢了。
换句话说,每一张图纸,其实差别不大,都是那么完美。
所以,领导们,大概是不太舍得的。
不过,这些跟许多年已经没有关系了,他要开始他新的工作了。
而此时的轧钢厂,食堂的宣传布告栏上面,张贴了几份通知。
很多工人团团包围,热闹地看着那些通知。
这是之前工人职级升级考核的结果通知,晋级人员名单,全部张贴了出来。
许树根三个大字,赫然出现在了三级工人名单当中。
第一车间的工友看到了,顿时惊讶地呼喊了出来。
“老许,你上榜了,你是三级工人了。”
没有挤到最里面的老许父子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是一阵欢喜。
可毕竟没有看清楚嘛,得亲自确认才行。
父子三人竭力往前挤开人群,过了一会儿,才终于看到了布告栏上面,关于晋级名单当中的许树根三个大字。
简直跟古时候范进中举有一拼,上榜,可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啊。
他们父子三人都蹦了起来。
其实,许大年也许十年也查看过了,他们并没有在二级工人名单上面,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成功晋级。
意料之中的事儿,但他们两兄弟还是有些郁闷。
只是,这些郁闷都被他们老爹的晋级,冲散了不少。
虽说跟他们老爹分了家,但毕竟是亲爹啊,当然是同乐了。
他们这边欢欣鼓舞,热热闹闹的,之前吐槽过老许没办法晋级的工人,却是灰溜溜地逃了。
上个月,举办晋级考核之前,就有不少工友言之凿凿,说是老许肯定无法晋级。
众所周知的事情,安念云就是主考官之一,老许咋晋级嘛?
谁知道安念云吃了什么迷魂药,居然让老许晋级了?
别人当然不知道安念云到底如何了,许多年肯定知道啊。
后者在排队抢购大白菜那天凌晨,从邻居刘大敢那边得知了安念云为难老许父子三人的事儿,当时就想了很多办法。
后来还是选择了吓唬这一条路。
如果吓唬安念云之后,她还是不知悔改,那就不能怪许多年升级一下报复力度了。
所以,在某个风高夜黑的晚上,许多年扮鬼,找到安念云,直接把她给吓了个半死。
“听说你很喜欢那些高高大大的男人?所以我来了”
一张惨白兮兮的脸,在煤油灯下,更加凄厉了。
安念云还不禁吓,第一次就被吓晕了。
可还是被许多年弄醒了,然后继续演戏。
但几分钟后,又被他吓晕了。
来回折腾了半个小时左右,许多年不得不放弃了。
因为安念云真的不禁吓,一直都晕了过去。
既然她那么脆弱,许多年便没有再吓唬她了。
轧钢厂工人们都不知道,安念云已经请了三天病假,每天都在疗养。
至于说老许晋级的事儿,还真不是她力推的,她只是按实际情况出发罢了。
何况当时有两位主考官都十分认可老许的技术,所以老许晋级的事儿,也就顺理成章了。
四合院里,除了老许晋级成功之外,易中海也成功当上了八级工人。
这件事在工人队伍里传开了,大半个轧钢厂都炸锅了。
二十多名七级工人参与考核,总共才晋级了两人,其中之一就是易中海。
同样参加了考核的刘海中,却没有任何意外地落选了。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此刻的刘二大爷,郁闷的心情已经写满了一张脸。
估计今晚下班之后,要买酒消愁了。
特别是他跟易中海同样是四合院的七级工人,以前后者是一大爷,他是二大爷,差别不大。
可是从今天开始,人家易中海可是名正言顺了。
八级工人,在轧钢厂的分量,可不轻啊。
乃至在全国来说,很多工厂都未必有八级工人呢。
所以说,八级工人是一个工厂的宝贝,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看着人群中谦虚中带着微微惊喜笑容的易中海,刘二大爷,更加郁闷了。
这狗日的,又被他抢先了。
明年,说什么也要把八级工人给夺回来。
刘海中能不能在明年成功晋级,许多年现在并不知道。
他知道自己刚刚完成了工作,现在开始摸鱼看医书。
说起来,又大半个月没进山了。
之前老中医说他会来京城找他,结果也只是说说罢了。
老中医给的那本医书,他已经开始翻看第二遍了。
之前他自己买的医书,也已经全部看完了。
基本上来说,他现在要么是继续看下一阶段,也就是更高难度的医书,或者开始接触草药了。
可他上哪找那么多草药啊?
而且也急不来!
现在都十一月份了,很多草药都进入冬眠状态了。
要不然只能去药房里买那些干草药了。
使用钞能力吧!
下午就参照某个病例,那个药方过去买药,看看什么情况。
到了下午,刚上班,他来到了计春耕的办公室。
后者抬头一看,便笑道:
“又请假?去吧去吧,只有一个下午啊!”
这操作,都把许多年给看呆了。
老计还真是神机妙算呀,居然知道他是来请请假的。
也真是干脆,直接批了他的假,真帅!
冲老计竖起大拇指,许多年说了声谢谢主任,转身出门去了。
计春耕看着关上的门,呵呵一笑。
这小子,最近都憋坏了吧?
除了抢购大白菜那次,许多年有大半个月没请假了。
最近不是开会就是开会,特别是十月底的那几天,更加频繁。
上午又来了任务,按照许多年干活速度和任务难度,半个上午就可以了。
所以,计春耕早就等着他了。
只是没想到许多年是下午才来找他而已,他预估失败了。
回到办公室,许多年跟陈小娴她们说了一下,转身便离开了。
陈小娴她们也不意外,非常淡定地看着他下楼。
刚才上班就没见着他人影,肯定有事儿,大家一猜就知道请假去了。
骑着二八大杠,许多年穿过复兴门,来到城里。
目光游离于两旁的街道,心里在琢磨去哪家药房好一点。
对于眼前的长安街,许多年很熟悉,很多店面都很熟悉。
毕竟他每天都在这边经过,记性又极好,自然是非常熟悉了。
五十年代的药房,并不多。
大部分药房在几年前,陆续倒闭了。
剩下的药房也是公私合营,跟之前许多年去的那家药房差不多。
所以,街上的药房少,去哪家店买药就要看看了。
六百多万人的京城,白天的药房,还是较为热闹的。
大部分人都比较喜欢去药房买药,毕竟这样会简单一些。
特别是最近换季,还有寒流,容易导致发烧感冒之类的小病。
这种小病,没必要去医院看病,自个儿去药房买药就可以了。
整个京城,那么多人,能成为工人、机关单位等工作人员,可不多。
没有工作的人,看病就需要更多的钱。
就像秦淮茹,她要是去看病,就要花不少钱。
相反,许多年看病,大部分都可以免,但不是全免。
沿着街道逛了一圈,许多年都已经来到东长安街这边了,还是没选定。
索性放弃,直接去吃附近的协和医院。
药店人多,他懒得去凑热闹。
去医院也好,就近学习一下。
首先来到的是西医这边,大概的科室已经分了,但不是细分得很到位。
内外科、妇科等等,还有中医等。
这个时代,医生并不多。
中医全能,但中医更少。
相比西医,中医的培养,十分困难。
不说地狱级的石庙中医培养体系,就说普通中医,三五年成医出来,也只是初学者。
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中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一般来说,在药店的学徒,三年之后经过考核,合格便可以开始到柜台前抓药。
然后在老师傅旁边听学看诊,再三年之后,考核合格后才可以尝试接诊。
之后就需要慢慢积累经验,然后成为一名合格中医,名医,乃至是神医。
终极目标,应该就是国医圣手了。
在古代杏林之中,应该就是到皇宫里,当一名御医了。
“没有急诊室啊,唉,长路漫漫!”
在西医办公室这边,许多年也跟普通病人一样,站在一旁等着看着。
很多病人家属,眼神尽是担忧、祈祷。
许多年站着看了一会儿,就遇到了好几个头疼脑热的病人。
听他们的交流,许多年也是哭笑不得。
鸡同鸭讲!
因为病人家属是老人,带着孙子过来看病的。
而且还不是京城本地人,估计是解放后跟随儿子一起来京城定居的吧。
所以,一口流利的家乡话和谁也听不懂的普通话,就跟老外聊天似的,十分搞笑。
老人也急,医生也差点郁闷坏了。
作为语言专家,关键时刻,许多年站了出来。
“医生同志,这位老人家的意思是说,他孙子已经发烧五天了,脑袋一直很滚烫,也没见好,让您给看看。”
“你听得懂他说的话?”
医生诧异,老人家惊愕,旁边的其他人也是惊讶地看着许多年。
后者微笑着对老人家说了几句话,后者顿时激动地连连点头。
这个时候,医生也明白了,眼前的年轻人会说这位老人家的家乡话。
“那麻烦同志您问问他,小孩几岁了?三岁还是四岁?除了脑袋滚烫之外,还有什么症状?”
听到医生的话,许多年已经问完了。
“医生同志,到今天的话,小孩已经三岁五个月零三天了,发烧症状是五天前的早上开始的……”
“除了脑袋滚烫之外,还有咳嗽没有痰,之前在家做过物理降温,还吃过一些家常备用的中药,不过还是没有用……”
“老人家之前在老家带了不少家里的中药过来,之前给他儿子、儿媳妇、老伴等用的时候,也没有任何问题,很快见效了………”
“只不过他孙儿就不行,所以今天来看医生了……”
一边听着老人家说话,许多年一边在翻译。
他并没有擅自作主,提醒医生该如何用药,因为他也不懂西药。
如果是中药治疗的话,许多年还需要把脉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