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她说“生气就发泄出来,闷在心里做什么”
男人躬起腰缓慢俯身下去,收起了自己满身的蓄势待发,温热唇瓣仿佛烙印,碰到她,又如同羽毛似得轻柔温软。
“你”
程露极轻地吸了口气,倏忽不知该怎么形容,半撑起身子看一眼甘愿臣服的男人,嗓音有些发颤,“你怎么要跟人这样道歉”
沈时白低低的笑了声,“因为你要是不开心,就是我的失职。”
她的开心对他就那么重要吗
大抵是真的有那么重要,不得不说,程露是受用的,无论身心都很受用,从内到外的愉悦完全没有隐藏的必要。
她还是头回发现,自己原来这么好哄,沈时白的嘴,不仅会说哄她开心的话,还会做哄她开心的事。
嗓子里克制不住的呜咽了声,程露望着天花板发怔,喃喃地唤他,“沈时白”
这回没人应她了。
她恍然又感到自己像条砧板上的鱼儿,明明在任他宰割,还满身满心都充盈着快乐因子,脑子大抵都被腐蚀了大半。
从前课本上有学,雨水是由潮湿的空气上升凝成云层,云层凝结到饱和,不堪重负就会降下雨来。
程露没有男人那样天天锻炼的毅力,她是朵脆弱而敏感的积雨云,反复积累到红线,便忍不住倏忽降下大暴雨。
大脑短暂空白,沈时白起身抚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低笑着问她,“怎么这么快乖乖,昨晚有没有想我”
他还在逗她,程露还在游离边缘徘徊。
等醒过神儿,她转动眼珠觑他,全身上下大概就剩下嘴还硬着,“没有,昨晚我和在酒吧和肌肉猛男厮混呢。”
说完转过身扯过被单裹住自己,留给他个睡裙零落的美背。
沈时白从背后追过去,亲她后颈,纵容得不像话,“既然你这么钟情肌肉猛男,那就祝你梦里心愿得偿。”
这话听着太怪了,程露甚至觉得他在嘲笑她这个已婚少妇。
拧着眉转过脸去瞧着这个“大度”的男人,她理直气壮地质问他“你怎么一点都吃醋”
沈时白手指捏她的脸,揉圆捏扁更瞧着可爱,“因为我会追去梦里把你抢回来,有我在,谁敢跟你厮混”
“耍赖”
程露的猛男梦碎,抬手给了他一拳,扭过去闭上眼睛睡觉,又被这男人强制性捏着下巴,在脸上重重亲了口。
翌日港城的行程宣告结束,早上两人齐齐睡懒觉,睁眼10点钟,洗漱过后收拾好东西,去楼下的嘉麟楼吃饭。
这处专做正宗粤菜,两人份的早茶里就会有春卷、虾饺、烧麦和袖珍包子四件套,粗粮金瓜盅里的五谷蒸透了南瓜的甜,入口软糯绵密,清远鸡片烤成薄脆,搭配奇异果的味道,刚好去除油腻。
春夏交接的时节,沈时白要了份苦瓜元贝炖鸡汤,几个小时炖煮,鲜香都在汤里,入口清甜却又带点苦,程露并不怎么喜欢。
吃饭的时候,程露悄咪咪将昨天拍的视频发了过去。
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地一振,沈时白拿起来点开,看到发信人时,挑眉瞧了眼对面若无其事的女人。
“干什么呢”
他嘴角勾着笑,程露没抬眼,小口品味美食之余囫囵回说“没干什么,昨天现场可热闹了,就录下来一段儿,发给某些没在场的人馋馋。”
女人挑了挑眉尖,模样很有几分得意。
沈时白望着摇头笑笑,后来得空带着耳机看,就想起当时场馆里隐约传来这首歌,他在计程车后座,其实脑海里就仿佛走马灯似得,已经跟她过完了后半辈子。
回到深城后,悠闲的假期就结束了。
进入3月下旬,显南项目即将收尾,长帆公司的年度第一季度总结及第二季度规划也提上日程。
程露再也无法争做准点下班的表率,每天都在密集的会议以及各种饭局中周旋。
沈时白也很忙,但他总能忙里偷闲地兼顾照顾她的职责,不仅一如既往地保证每日投喂质量,还让她将未完成的工作带回家,兢兢业业地为她出谋划策。
当然,沈先生这些劳动都是需要有朴实报酬的。
早1小时结束工作,保存她多1小时的精力,就能保证他当日用餐1小时的酣畅淋漓,再朴实无华不过。
又一个朴实无华的周五早晨,程露仍旧被动醒来,运动过后惯例被男人抱去卫生间洗了澡,而后才出来享受她的营养早餐。
这天早会上谈到一项和寰宇的合作事宜,程露在办公室没找到文件,才想起来周末和沈时白去檀宫看多多,大抵是落在那里了。
她趁午餐休息,开车去往檀宫拿,沈时白听说后问她“不用我教人给你送过去”
程露回得不以为意,“可以啊,你要是不想见我,就教人送来吧。”
这话说得,显然拿完文件还要来陪他一起吃午餐,沈时白又何乐而不为。
程露到门前开门时,她做好了会遭到多多热情扑倒的准备,但没做好准备在沈时白家里,看到个眼熟的女人。
多多对那个女人,比对她还要亲热许多。
对方听见门响转头,看见她,半点没有私闯民宅的觉悟,笑着打招呼“程小姐吧,你好,我是时白的老同学,秦韵。”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