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睡了一个好觉。 起床后王小贵送来妙族传统的早餐,素菜包子和一些特殊的酱菜。唐糖咬着包子,含糊不清问:妙妙呢?他姐姐情况怎么样? 王小贵道:苗小梦已经解毒,脱离危险,目前在沉睡。苗小俊被妙族长老拉走,好像要讨论祭祀大典的事。 苗小俊洗清冤屈,又获得圣物的认可,长老们都期盼着他成为新一任的族长。 为了让苗小俊放心,大长老甚至大义灭亲,亲自对全体妙族人公布了自己孙女苗小娇的恶事。 在妙族这个团结至上的民族里,集体利益永远高于个人利益,大长老愿意为苗族未来,放弃自己的亲孙女。 王小贵走过来,告诉唐糖:小姐,我们在妙族呆的时间太长了。明司沉已经治愈,我们可以离开妙族。 唐糖摆摆手:不急,我先去看看苗小娇。她不简单,走之前我还有话想问她。 王小贵抿唇,藏住眼里的担忧:好。 苗小娇被关押在小黑屋里。 唐糖出门,刚好遇到在村子里散步晒太阳的明司沉。明司沉身上的毒素祛除,脸色好了很多,四月天气渐暖,明司沉穿了件白色衬衫,一张俊脸略微苍白透着病弱。 看到唐糖,明司沉温柔的目光投过来,深蓝眸子弯了弯,上前道:糖糖,早上好。 他笑起来温柔地像三月的春水,唐糖被大清早的美色晃了晃眼,心想这明司沉长得真好看,都能和傅景安媲美了。 不过傅景安浑身骚里骚气,哪有明司沉这种由内而外的书生温柔。 我要去找苗小娇问点事,要一路吗?唐糖歪头问。 明司沉温和点头:好,陪你走走也不错。 王小贵警惕地望着明司沉,从第一次见到明司沉开始,王小贵就不太喜欢他。这人看起来温柔地像太阳,却总给王小贵一种危险毛骨悚然的感觉。 偏偏唐糖好像中了蛊一样,无条件相信明司沉。 王小贵跟在唐糖身边,随时随地戒备着明司沉。明司沉似乎没有发觉,朝王小贵微微一笑。 王小贵汗毛直竖。 苗小娇被关押在另一间小黑屋里,这间小黑屋更加阴冷潮湿,湿漉漉的,呼吸都带着可怕的霉味。在这种环境下关押久了,肺和呼吸道都会出病症。 小黑屋墙壁,燃一只白蜡烛。 苗小娇靠在漆黑墙壁上,双目无神正在发呆。听见门口动静,苗小娇抬起头,接着昏黄烛光看清楚唐糖的脸。 原来是你怎么,来看我笑话的?苗小娇嗓音沙哑,透着怨恨,唐糖我告诉你,你也就得意这几天。 唐糖挑眉:听你的语气,你觉得自己没有输。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给了你勇气,让你身陷牢笼还能泰然自若。 苗小娇的样子,完全不像个阶下囚。 相反,她很自信眉宇透着戾气和张扬,完全没有半分失败者的颓废。 苗小娇冷哼,搭下眼皮: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唐糖半蹲下,问她:我一直很好奇,你苗小娇不过是大长老的孙女。大长老家境简朴,你还年轻,不可能有太多的钱。可你居然能满世界调查我的行踪,甚至还有钱和我一起坐头等舱——你哪来的钱?还是说,你背后其实还有另一个人? 苗小娇嘴角动了动,似乎要反驳,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嘴,闭目假寐没再说话。 唐糖将她死鸭子嘴硬,倒也不恼。 让人开口说话,多的是方法。唐糖递给王小贵一个眼神:下手轻点,别把人弄残。 王小贵:好。 那边闭目假寐的苗小娇猛地睁开眼,看着步步靠近的王小贵,惊恐地瞪大眼睛。王小贵本来就长得强壮,堪比一只魁梧的熊。 步步走过来,带给苗小娇极大的压迫感。 她后背噌噌冒冷汗,骂道:唐糖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毕竟是妙族人,我爷爷是大长老,你一个外人还敢逼供我? 唐糖微笑:我真的敢哟。 苗小娇: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眼看王小贵逼近,苗小娇瑟缩脖子,试图往后躲。可她已经避无可避,身后是漆黑的土墙,她下意识往向门口的明司沉——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苗小俊的声音,苗小俊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糖糖,先不要冲动。 苗小俊得知唐糖大早上出门去找苗小娇,忙不迭跑过来阻拦:后天是妙族祭祀大典,不宜见血。等祭祀大典结束后,我把苗小娇交给你,你想怎么审就怎么审。 有苗小俊求情,唐糖也不好再逼供苗小娇。 让王小贵退了回来。 苗小俊擦擦额头的汗,留意到旁边的明司沉,眼睛亮起来:明先生气色看起来好多了,已经—— 他望着明司沉清俊的脸,喉咙好像被卡住。 他的面相 明司沉温和道:多谢关心,我的毒已经彻底解了,想必没多久记忆也会慢慢恢复。 苗小俊额头冒出冷汗,他几乎不敢直视明司沉的脸,尴尬地摸鼻梁,后背冒出一层冷汗:能恢复记忆,也挺好的 我早上的药还没服用,我先回去。明司沉依然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和众人道别。 他背影清俊颀长,透着说不出的优雅。 苗小俊冷汗直流,赶紧将唐糖带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苗小俊擦擦冷汗,问唐糖:这位明先生是哪里人?糖糖你和他熟吗?你怎么会和这种人交朋友! 唐糖纳闷:他是我小学同学,帮过我几次,有问题吗? 苗小俊跺跺脚,在原地转圈圈,至今后怕:有问题,有大问题!之前明先生病重,脸上佩戴着药物制成的面具,所以我看不清他的长相。刚刚我下意识看他面相,眉骨微突雌雄眼,看似温和,其实是最可怕的反社/会/长相! 这种人智商超高,感情意识淡薄,这个明先生绝对是天生反/骨!糖糖你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太可怕了!简直是把定时/炸/药放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