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许梨从睡梦中醒来,收到了白君婳调侃式的问候。
她淡淡的瞥了眼,没有回复,去洗漱了下。
刚从浴室出来去衣帽间准备换衣服,就见商衍立在一处柜子前,身形笔直挺拔,&nbp;灰色的西装革履贴服平整,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正认真端详。
“你怎么还没去……”
她走到他一旁的衣柜,正准备拿衣服,余光不经意的瞥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眸光忽的一滞。
是一张画。
还是上次乐乐生日时,他送给她的那张画。
而且,&nbp;那张画还从中间直接撕裂开了。
她本能的转身过去将画抢了过来,&nbp;撕裂的地方正好是她和乐乐坐在摇椅上,&nbp;而顾隽郗在身后推摇椅。
“商衍,你干什么?”恼怒的睨着他,扬声质问。
商衍轻抿着唇,眉头紧皱着,原本想解释的话到嘴边又再次咽了回去,瞥了眼她手里的画,尤其是站在摇椅后面的那个男人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凉声问,“他对你很重要?”
“当然。”许梨不假思索的回。
这是乐乐有了自己独立意识以来,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对她来说自然很重要。
商衍面色一沉,眸底染上一缕锋锐的暗芒,&nbp;落在许梨那张被怒意占满的小脸上。
“那你就当我是故意的好了。”他冷冷的撂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衣帽间。
“商衍,你有毛病吧?大早上的抽哪门子风啊,我都还没有因为你昨天放我鸽子的事生气,&nbp;你凭什么撕我的画,&nbp;还对我这个态度啊。”许梨彻底被他这句话激怒了,&nbp;对着他的背影怒吼了一声。
商衍的脚步一顿,回身望着她,“昨天我不是有意……”
“那你放我鸽子是不是事实?撕我的画又是不是事实?我觉得我已经很大度了,昨晚没有责怪你,没有生你的气,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她厉声打断他的话。
他动了动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到最后只化成了一句冷淡的音阶,“随你怎么想,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随我怎么想?”
许梨所有理智都被他这句话轻飘飘又极为冷淡的话给击溃,手攥成拳头,背过身去“可以啊,商衍,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音落几秒后,她就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几分钟后,&nbp;外边响起车子的引擎声。
————
后面的两天里,&nbp;许梨和商衍一直冷战着,商衍住在公司都没有回来。
许梨准备去聿也律所实习的前一天,陈墨忽然到锦园,她正好在家看《如初似锦》的剧本,背台词。
“夫人。”
陈墨看到她,微微颔首示意。
许梨抬眸看了他一眼,淡声问,“有事?”
“先生……让我回来帮他拿衣服。”
许梨皱眉,拿着剧本的手不由收紧,声线又冷了几分,“哦。”
陈墨只觉得她这个单音冷到令人发指,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直接去了楼上衣帽间,帮商衍选了几套换洗的衣服和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