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古代出现如此多的“史记”类文献,显示了古代南越与华夏文化的密切联系。
而如此多的南越“史记”类文献,其题名是源于先秦的史书通名“史记”,还是太史公书之专名《史记》呢?
从现存材料来看,似乎受司马迁《史记》专名的影响为更大。
陈文哲得到的南越官修的“史记”类五种史书,皆是编年体通史。
但其书题名“史记”,则可以说是受司马迁《史记》的影响。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这些史记,他能得到什么。
南越古代典籍损毁严重,李朝或有零篇散章传世,却无整部典籍留传;
陈朝散篇较多,整部留传的陈朝仅有《大越史略》,现在文献保存最多的是后黎朝和阮朝。
后黎朝建立已在明永乐、宣德年间,去司马迁《史记》成书约一千五百年,《史记》在越南流传状况已经不详。
但从南越“史记”类文献可以看出,南越陈朝是将《史记》作为史书之正体,故有陈太宗时的官修黎文休《大越史记》,后黎朝亦是,故有黎仁宗官修潘孚先《大越史记》。
至吴士连修《大越史记全书》,“史记”之名深入人心,后世史家传其余绪。
南越古代学者同时受吴士连《大越史记全书》和司马迁《史记》影响,由史及文,终成数量可观的“史记”类文献。
总结起来,好像是从李朝开始,到陈朝、再到后黎朝和阮朝,总共那么四五个朝代,上千年的历史。
五代之前就不说了,那就是华夏的一部分,其后四五个朝代,差不多都是以汉语为官方语言,所以出一些使用汉字记载的圣旨,应该是没问题的。
之所以知道一件圣旨的下落,还要落在陈文哲发现的这套手抄本上。
先前就提到过,这套手抄本是抄自弯弯那边的一位大收藏家的藏书。
他是一位商人,这位叫许煌,他不同于一般南越台商,特别是兴趣爱好不同。
许煌在该地的经商岁月,并未因为异乡的寂寥,而将时间花在风月场合,他最喜欢找带有汉文的古籍打发时间。
在二三十年前,他就骑着摩托车,在胡明市扫街。
因为人在异乡百无聊赖,就突然想要看一点自己熟悉的文字,此时旁边正好已有旧书市场,所以他就去了。
他原本只是想找本中文旧书,看看消遣一下时间,但他却意外在当地发现一种线装的汉文古籍。
这种装订的书,一看就是好东西。
虽然怀疑可能是假的,但他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花了大价钱才买下了这些旧书。
旧书店的店主们,也对这个出手阔绰的老板很是喜爱,双方攀谈了一会,彼此间都很满意。
这个人就是弯弯知名的南越文物收藏家、“许煌文库”的创办人。
他酷爱南越的古代文化,收藏了至少3多件的越南汉文文书。
包括了南越皇帝的奏折、民间契约、中文报纸等等,几乎涵盖了所有的领域,还有数千本各式南越版汉文古今书籍。
他在业内也是很有名气,很多人都慕名而来向他请教、交流南越的藏品。
世界上的许多东南亚研究专家,都会不远万里的跨海来主动找上他,希望能看一看他的众多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