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政治、社会背景,对当时的窑业生产带来了怎样的影响,还不能确定。
但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窑业生产可以稳步发展的时期。
黎朝于1431年(明宣德六年)与明政府建立邦交,1436年(黎朝太宗绍平三年)明英宗册封黎利(黎太祖)的儿子黎太宗,为安南国王,两国关系总算得以稳定。
黎朝进入某种程度的稳定之后,不足2年就生产出了大和八年铭天球瓶。
就作为主纹样的牡丹纹的表现形式而言,这件作品与托普卡比宫殿的天球瓶,大体上属于相同样式的同类器物。
这样的器物,其他地方也发现的有几个。
比如阿尔达比勒庙传世的牡丹纹瓶,也是其中之一。
其他还有霓虹大阪,好像也收藏了一件。
这种东西,当年应该是生产了不少的,比如眼前的四只大盘,其中有一件就是牡丹纹盘。
这一类的器物,较阿尔达比勒庙的,甚至较托普卡比宫殿的天球瓶一类的器物为早。
陈文哲也没想到,他就只是随意闲逛一下,就能发现极具代表性的南越瓷器经典。
而且一发现,还不是一件,而是六件。
不说天球瓶和多角瓶,只是这四件盘子,就很有代表性。
就算是那件不太起眼的青花双鱼纹盘,也很不简单。
这件15世纪的青花双鱼纹盘,口径385厘米,相比其他几件盘子,要稍微小点。
但是其制作工艺,应该是一脉相传。
这件青花大盘沿用了元青花瓷的鱼藻类纹饰,两条鲤鱼回绕式的构图和笔触、釉色,再加上内侧的唐草纹,这与大阪馆藏的双鸟纹盘相似。
同时内侧有以牡丹为中心的唐草纹,牡丹的表现形式多少有些简略,不过与托普卡比天球瓶一类的范例亦有类似之处。
所以,大阪和托普卡比天球瓶一类的器物,制作年代应该没有太大的差异。
四件盘子,陈文哲一一细看,除了双鸟、四鸟纹盘、双鱼纹盘之外,另外一件是牡丹纹盘。
这些盘子都是青花,而且都是大盘。
大盘这种容器用于盛汤或装饭菜,是为了适应众人围坐、用自己的勺子同吃一盘饭的伊兰世界的饮食习惯而生产的。
在输入伊斯世界的海外陶瓷器中,也是特别受钟爱的器种。
土耳其的托普卡比宫殿和伊朗传世的景镇青花瓷,及龙泉窑青瓷等华夏瓷器大盘,也证实了这一点。
对于青花,陈文哲十分熟悉,制作大盘他也不陌生。
而对于牡丹纹,他做的更多,只不过原来没有做过青花牡丹,他一般都是做宝石红牡丹,或者是釉里红牡丹。
只不过,眼前的这件青花牡丹纹大盘做的也不错。
这件15世纪青花牡丹纹盘,口径44厘米。
这么大的盘子,制作的还很精美,可见是下了功夫。
这也证明了当时南越的青花瓷烧造工艺,十分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