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够确定的是,石鼓文的字体,上承西周金文,下启秦代小篆。
从书法上看,石鼓文上承《秦公簋》这种春秋中期的青铜器。
铭文盖十行,器五行,计121字。
其书为石鼓、秦篆的先声,字行方正、大方。
横竖折笔之处,圆中寓方,转折处竖画内收而下行时逐步向下舒展。
其势风骨嶙峋又楚楚风致,确有秦朝那股强悍的霸主气势。
然而更趋于方正丰厚,用笔起止均为藏锋,圆融浑劲,结体促长伸短,匀称适中。
可谓是古茂雄秀,冠绝古今。
石鼓文是集大篆之成,开小篆之先河,在书法史上起着承前启后的作用。
是由大篆向小篆衍变,而又尚未定型的过渡性字体。
石鼓文被历代书家视为习篆书的重要范本,故有“书家第一法则”之称誉。
石鼓文对书坛的影响以清代最盛,如著名篆书家杨沂孙、吴昌硕就是主要得力于石鼓文而形成自家风格的。
流传石鼓文最著名的拓本,有明代安国藏的《先锋》、《中权》、《后劲》等北宋拓本。
而陈文哲眼前的这些石鼓,其上文字肯定是出自向传师之手,也就是北宋时期的拓本。
这些文字就是出自,最初与石鼓有渊源的太氏石鼓文拓本。
这一拓本,就算是在宋代,也是比较全的。
因为当时向传师在对照自己手中的其他石鼓文拓本时,意外发现,这份拓本居然保留有“作原石鼓”的文字。
之后他发现的石鼓,特别是丢失的那面石鼓,仅余下半部的4行文字。
而后来向传师因寻石鼓有功,得到朝廷诸多封赏,并获得一整套石鼓文拓本。
但是,那个时候十面石鼓都有毁损,已经不全。
所以,流传最全的拓本,反而是太氏石鼓文拓本。
只要是全本,不管是什么时候复制出来的拓本,都会很珍贵的。
也是因为这个,陈文哲才会一看到这十尊石鼓,才会走不动道。
要知道,这些《石鼓文》可是我国现存最早的石刻文字。
它们还是古今书法家最为敬重的“圆笔书”圣典。
这样的宝贝,能够见到全胜时期的景象,那有多么幸运?
要知道就算是到现在,那十尊石鼓上的文字,也没有修复多少。
古文字学者、书画家熊国英,于29年,以其宽阔的眼界、深厚的艺术修养和精准地造型能力、对《石鼓文》(古帖上残泐不全的文字进行了精心修补。
他修复残字1余个、补齐了缺失的空字113个、使见到的古拓本的完整字数,由272字升至近5字。
并用首创的“墨彩书”技法逐字填金、终于再现了石鼓文久违的皇家气象、使我们终能一睹《石鼓文》宋时的辉煌。
这一修复,其深远的历史意义远远超出了书法艺术的范畴!
但是,就算修复到这种程度,也绝对没法完全恢复宋时的石鼓的全貌。
而眼前陈文哲看到的这些石鼓呢?除了没有黄金弄出来的金碧辉煌,其上的字迹一个个可都圆润可爱,一看就是书法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