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都请坐,既然郭县尊让我等二人与诸位熟悉宛平县各项事务,今后日子,还需要劳烦诸位了!”
“两位上官客气了!……”
县衙内,气氛比郭安想象的还要和谐。
……
燕王宫。
朱棣紧紧皱着眉头,仔仔细细看完手中的圣旨后,又拿起一旁朱标给他的信件,满脸悲苦。
随即,有些不信的放下信件,再次拿起圣旨……
可惜,不管他如何反复查看,上面的内容还是要求他准备好一万大军所需的甲胄兵器,没有任何变化。
“为何如此?父皇怎么会下这样的圣旨啊?”
“殿下就藩北平才不到五年,积攒下的家底恐怕就连两千兵马都装备不起来,怎么能提供得了一万大军?”
下方,朱复也是一脸无奈道。
“殿下,莫不是有奸邪在陛下面前进谏谗言?”
“哼!”
一听这个,朱棣顿时咬牙切齿,虎目怒瞪,寒声说道:“大兄来信,巡察御史与朝廷上一些贼官三番两次向父皇弹劾本王,与宛平县知县两人整日不务正事,不思治理北平府,反而去开办烧烤铺肆,与民争利。
又或者,便是钻在铁矿山内,玩忽职守……”
闻言,朱复目光一闪,若有所思说道:“所以,此事之上,还是殿下受到了那位郭知县的牵连?”
朱棣一怔,有些怪异的看向朱复,“朱长史怎么会认为,是本王受到郭安那贼官的牵连,而不是郭安被本王牵连?”
“殿下息怒!”
朱复脸色一白,连忙拱手解释道:“殿下乃是燕王,怎会有错?此事,定然是那宛平县知县想要攀附殿下,被巡察御史发现,这才会被弹劾到陛下面前。
至于别的官员弹劾郭安与殿下,也是那郭安不守为臣之道,竟然敢私自亲近殿下这般藩王,被那些官员看不过眼,这才弹劾。
如此,陛下为了戒告殿下,这才要求殿下拿出一万兵甲,以此让殿下知难而退!”
“呵呵……”
朱棣轻笑一声,这下他听明白了,“合着是本王亲近郭安,犯了某些官员的忌讳,才会这般弹劾本王与郭安?
甚至,也引来父皇的责罚?”
朱复连忙拱手行礼,“殿下英明!”
朱棣冷冷的看向朱复,“那是不是也犯了朱长史的忌讳了?”
朱复脸色一白,连忙跪下,“殿下恕罪,微臣绝无他意。”
朱棣再次问道:“哦?是嘛?”
话语没有任何表情,但却是让朱复心头再次一沉,连忙解释道。
“殿下明鉴,微臣已然为王宫长史,不论那郭安如何受殿下宠信,但都影响不到微臣。
微臣只是……只是觉得,殿下乃是藩王,而那郭安身为朝廷臣子,与殿下相交过于密切,是否会让外人认为,是殿下与地方官员勾结,从而会引来某些人的不快,进而牵连到殿下身上……”
“闭嘴!”
朱棣满脸寒光的看向朱复,怒声道:“你这奸贼可是在挑拨本王兄弟之间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