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二月份。
等到了二月份。
朱棣遵从朱元璋的诏令,带着北平府大军,出征讨伐野人诸部。
而在北平府。
郭安也不闲着。
他给那些工匠们教学。
而郭安的教学,则是与寻常夫子教学不一样。
而是直接用一个纸张上的物件,告诉那些工匠,那物件有何用,该如何去制造?
至于那些工匠能不能听懂,郭安并不去理会。
而是一直讲着,他只需要让这些匠人们听听世面,开开脑洞。
匠造技艺发展起来,可以利用风雨雷电,可造出各种神异的奇物!
日行千里,千里传音,看到千里外的人,可以将人缩小在一张纸上……
这些,对于那些工匠们来说,都是天方夜谭。
对陶逸平与杨廷两人来说,则是直接将郭安当做神仙。
经过蒸汽发动机之后,他们相信,自家夫子所说的那些不可能存在现实中的神物,都是真的存在的。
于是,俩人虽然对郭安所讲的那些物件与知识,一句都听不懂。
但是,仍是瞪着眼睛,满脸兴奋的听着,死记硬背着,同时要求他们二人带着的徒弟,也不准走神!
看到有这么一群勤奋好学,眼睛都学的通红的工匠,郭安自是满心激动。
忍不住,讲的更多一些。
这些工匠们,彻底认识了他们一直崇拜的这位郭长史的博学与疯狂。
而就在郭安给这些工匠们讲课了两个月之后,燕王府工坊制度的变化,终于在空闲下来的朱复面前暴露了。
朱复满脸阴沉,“郭长史,区区一群匠人,何德何能,不仅可全部可读书识字,还有等级评定制度,薪俸与福利,也都提高……
郭卿身为燕王府长史司的长史,长史司的一众书吏都没那些匠人的薪俸与福利好!”
郭安忍不住瞪大眼睛,“朱长史何时学会睁眼说瞎话了?我燕王府的哪个书吏,没有那些匠人的薪俸、福利好?”
朱复道:“我燕王府书吏的子嗣,并没有专门可入学的蒙学!”
郭安道:“书院下的蒙学,我燕王府书吏的不是皆可入读?”
朱复继续说道:“那是我北平城,或是北平府所有适龄孩童皆可入学!”
郭安一脸无语,“朱长史这般小心眼,也可将别的孩童赶走,岂不是只剩下我北平府那些书吏的孩童了?”
朱复一脸恼怒,“老夫岂是那种人?”
郭安淡声道,“朱长史大老远将本官喊来,岂不是就是为了此事?”
“本官……”
朱复气急,不过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一脸平静道:“郭长史,本官是有要事与你相商!”
“燕王殿下不在,长史司内以朱长史为尊,朱长史又何必寻我?我还要忙于给那些工匠们,讲述一些物理、化学的学识呢!”
“物理、化学?”
朱复一愣,随即便一脸疑惑的问道:“郭长史,这是何学问?这般学问,为何不讲与书院的书生听,那些工匠能听得懂?”
“听不懂!”
郭安道,“但是,那些工匠们愿意听啊!至于书院的书生,一个个都是尊贵的儒家门徒,志在功名利禄,怎会看得上这些干实事的学识?”
朱复装作没听到郭安的话,继续问道:“既然工匠都可听懂,那不知那物理与化学到底为学识?想必,应该不会太难吧?”
“……”
郭安眉头微皱,看了一眼满脸好奇的朱复,轻轻叹息一声。
“朱长史,可知声音在水、钢铁、空气中,哪个里面传播最快?”
“朱长史可知导热性是什么?”
“朱长史可知,不论是河流,还是溪水,为何都要从高山流向低洼之处?”
“朱长史可知,为何白天与黑夜的时间,总是有规律可寻?”
“朱长史可知,为何木材与石炭能被燃烧,而钢铁却是不能?”
“郭长史可知……”
“这……”
越听,朱复的眼睛瞪的越大。
“这是何方的怪学?”
“啧!”
郭安忍不住嘲讽道:“敢问朱长史,这些学识哪一样不是我等生活中,最是常见之事?怎么就成了怪学?”
朱复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不应该与这位郭长史绕圈子,毕竟他这般憨厚老实之人,肯定绕不过这位郭长史。
“郭长史,孟圣曾言,应设为庠序学校以教之,让天下所有人都能接受教化,所有百姓都可明白道德伦理。”
郭安直接说道:“孟圣所言极是,所以本官给府上那些工匠们,都扩建了工匠学堂。
毕竟,他们整日辛勤劳作,给我燕王府制作出那么多的器物,给我燕王府赚那么多的钱财,当有这般福利待遇!”
朱复装作听不见,说道:“如今,我燕王府在北平府才有一座蒙学,而我燕王府钱财丰厚,当建造几座蒙学!”
“建造蒙学?”
郭安一愣,还有些不可思议,就为了这件事,找我这么多麻烦事?看書菈
朱复一脸正色的说道:“郭长史,一座蒙学花不了多少钱财。
哪怕是扩建工匠学堂的钱财,都可建造出十多座蒙学!”
郭安道:“本官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