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七十六章 继续(2 / 2)

嬴政希望有大儒为自己辩经的时候,他可以一定程度上无视儒家的‘聒噪’,一旦他放下辩经这一茬了,儒家的存亡也就只在他一念之间了。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正好可以顺便指导天明的剑术。

同时也是让天明冷静一下,情绪不要太活跃。

古寻含笑点了点头,略过了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这次立了大功,希望得到什么奖励?”

他不介意一直保护天明,但也不得不承认,惟有让天明拥有自保之力才能真正确保他的安全。

就他现在了解的情况,北境战况奇怪,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僵持,背后肯定隐藏着流沙集团的某些动作。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古寻见状也不揭穿他,顺着他的话继续问道,“那你接下来想做什么?”

“没问题,现在就开始吗?”天明摆弄着胜邪,喜不自胜的反问道。

盖聂要做的,只是确保天明不会被胜邪影响,至于原因……那与他无关。

对此,他倒也不是特别惊讶。

这种兵行险着,秀操作的方案,他……其实很喜欢,因为他喜欢冒险,喜欢追求刺激但理性让他更倾向于选择前者。

韩信最理想的战争,就是自己率领尽可能多的兵力直接平推对方,敌方不存在一丝翻盘机率的碾压局。

最重要的是,盖聂感觉到天明的‘气’变了。

小圣贤庄作为儒家圣地,可不是谁说一句就能低头服软的。

对韩信来说,不知道自己会死的,和不怕死的都属于蠢货,死不足惜。

一听这话,韩信急忙摆手回绝,“打不了,打不了,大人太抬举我了。”

秀了操作却不能露脸,就更不如打碾压局了。

所以盖聂判断,现在是时候重新考虑传授天明剑术的事了。

他可以尝试拯救愚蠢的人,但没法救找死的人。

没有足够稳定的后勤,帝国的军队和纸糊的也没什么区别,尤其是在岭南这鬼地方。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侥幸而已,全赖……大小姐的倾力相助。”韩信不敢居功,很客气的拱手回道“哦,还有罗网的帮助。”

最重要的是,累死累活给古寻办这个活儿,还不能露脸。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得支……积极活跃起来,不能光想着轻松简单的任务啊!”

他的一举一动,一呼一吸都在配合自己体内的真气,他已经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力量了。

退一万步讲,不提小赵高,掩日至少表现得过于像个人了。

当然,古寻对内史腾的要求并不仅限于此,不止于现在这点占领区。

过去盖聂也不是不想教他,只不过一个鬼谷吐纳术这孩子都完全入不了门,再额外教他鬼谷剑术的话,盖聂担心他这辈子都别想学会任何一门武功了。

古寻的要求,本质上其实就是要内史腾占住岭南腹地的出入口——五岭四关。

有流沙的支持,再加上自身能力出众,他把占领区经营的也算风生水起。

嬴政也不反对由他来稳固后方,因为内史腾已经通过治理南阳证明了自己——没有赢政的支持,屠睢这个主将肯定不会容许内史腾躲在后方摘桃子。

“嘿!”古寻笑了一声,反问道,“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开始偷懒躲闲呢?”

他去也没用!

他学的是兵法,不是仙法,没本事给士兵上铜皮铁骨,不饥不渴的buff。

“等到什么时候呢?”古寻反问。

韩信一摊手反问道,“所以不正常啊。”

反正在韩信看来,儒家这些人一直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等着死呢。

“至少……”韩信想了一下回答道,“至少要等到海上停着的那艘大船开走。”

古寻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想的就是我的意思,直接说吧。”

影响不了上层官僚,动摇不了底层百姓,儒家又能如何呢?

墨家可以被帝国一纸诏书打成叛逆,儒家一样可以。

哪怕他和天明重逢没多久,但已经足够他感受到这一点。

对于南越之后的西瓯,屠睢是真的有点推不动了。

嬴政需要人辩经,你就上去给人辩,嬴政需要你闭嘴,你就退下给人闭。

正常来说,赵高不会容许自己手下的剑奴像人,毕竟人用起来没有工具稳定。

“王离和罗网的关系很奇怪,掩日有些不对劲,赵高也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古寻听到这话不由笑出了声,接着问道,“她没给你捣乱吧?”

虽然靠着兵力足够多,哪怕顶着天时地利皆不占的debuff,屠睢也还是几乎快一把把南越国都给推掉了,但战事也陷入了僵持拉锯之中。

农家虽然名望不显,但在百姓之中却有着远超其他诸子百家的影响力。

“嗯……”古寻让韩信的话绕的有点晕,皱着眉头仔细琢磨了一会后觉得……好像确实有点不对味。

不过也没要求太多,只是希望内史腾能进一步把控一部分南越国的地盘。

作为在底层厮混过的人,怎么生存下来这个问题的答案韩信可太了解了。

可对嬴政来说,声音大未必是好事。

老百姓或许会为儒家说话,却绝对不会为儒家反抗帝国。

“北边的狼族,或者南方的百越,你有兴趣吗?”

至于再往南的地区,就真的不是内史腾该觊觎的了——他没那个能力,屠睢任嚣也不会容许。

当然,这并不能完全保证自己的安全,因为还存在第三方捣乱的因素。

天明的特殊有很多可能,因为这孩子本身就是最特殊的存在,否则不可能扛着封眠咒印安然无恙这么多年。

“一直这样啊。”古寻觉得没啥问题。

“这……大人为什么这么说?”韩信貌似完全听不懂这话,一脸纳闷的反问了一句。

届时,儒家的聒噪就很要命了。

“蜃楼?”古寻玩味的笑问道,“那船怎么你了?”

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头绪,古寻只能暂且按下,继续问道,“赵高又怎么了?”

“没什么。”韩信耸了耸肩道,“我就不理解他到底想做什么。”

一个完全依赖于皇权的人,却主动给皇权捣乱,这实在是他无法理解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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