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数越多,风险也就越大。
但盗跖选择的余地实在不大。
要么一次一次探查,摸清楚将军府的布防,拉高前期暴露的可能性来尽可能的提升最后行动的成功率。
要么干脆完全放弃情报搜集,靠着自己的硬实力直接上,见机行事,主打一个风险与机遇并存,尝试一次成功,当然这样做的成功率显然比不上准备完全后。
自己斟酌再三,再加上征询班大师等人的意见后,盗跖选择了前
者,追求最大的成功率。
作出这一决定最重要的原因是,对盗跖来说,摸查布防情况这种前期准备理论上不存在失手的可能——不管需要进行几次尝试。
倘若这种“小活”他都能失手,也就没必要考虑潜入千机楼拿到铜盘的事了——去了也是送。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不管个中风险几何,那都是盗跖这个执行人该操心的,他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压力展现在别人面前。
面对庖丁的担忧,盗跖露出自己惯有的潇洒不羁的痞笑——就是他此时杂乱无章的发型有些不匹配——拍着胸脯回应道:
“别忘了我是谁——天下第一的贼骨头,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麻烦而已。”
紧接着,盗跖直接岔开了话题,转而说起庖丁,“说起麻烦,我觉得你更需要注意的是自己。”
“我?”庖丁下意识的反手一指自己,“我怎么了?”
盗跖表情变得严肃了几分,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也说不好,但是感觉你这里可能被什么人盯上了。”
“这怎么可能?”庖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下意识的反驳了盗跖的猜测。
这倒不是庖丁有多相信自己隐藏身份的能耐,他的自信其实来源于古寻。
有一说一,不管古寻和墨家现在敌对与否,反正自从他常来有间客栈吃饭后,庖丁确实是安全了许多。
帝国不管在桑海城内有多大的动作,都会直接忽略掉有间客栈,哪怕是蒙恬这个上将军亲自搞封城大搜捕,也不会查这里。
有间客栈这段时间完完全全就是个法外之地,论地位比之儒家圣地小圣贤庄也不遑多让。
当然,也不是全无代价。
作为一个叛逆分子,庖丁有事没事就要和帝国国师近距离接触这件事本身就代表着最危险的情况。
就相当于一个一身小病的人把自己的所有病症汇集起来,攒了个大的不治之症出来……反正小毛病确实是没有了,你就说好没好吧?
鉴于大环境如此,
盗跖见状摆摆手,示意庖丁别那么激动,“我也没什么确凿的发现,就是感觉有些不对劲,提醒你这几天小心点。”
“嘶……”庖丁琢磨了一下,猜测道,“你也知道客栈现在的状况,谁这么大胆子敢触那一位的霉头?难不成是流沙的人盯上我了?”
盗跖摇了摇头,“我不好说。”
“不过感觉不像,如果是流沙的人,就代表很可能是那位国师发现了什么,你应该直接就被抓走了啊!”
“可能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庖丁说出了另一种可能。
“也有可能……总之接下来小心为上,你多注意点。”
毕竟还只是他隐约的一种感觉,盗跖根本拿不准状况,也只有叮嘱庖丁自己小心了。
“你放心,厨子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危险状况了,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