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还有什么?
总不能是他比较合适配种吧?
焱妃沉默了片刻才回道,“他比国师大人你更有……事业心,或者说野心,又或者也可以说是欲望。”
“???”古寻头上的问号更多了,试探着问道,“你这到底是贬义啊,还是褒义啊?”
焱妃没有回答,自顾自的说着,“还记得妾身以前和你说过的话吗?”
古寻咧了咧嘴,没有回话,不过他知道对方说的是那句话。
焱妃也不在意没得到回应,“你身上的那股散漫,那股漫不经心,妾身很讨厌,自小就……就讨厌。”
到这里,古寻忍不住为自己辩驳了一句,“我觉得我挺努力的了,你刚才不还说我闹出来不少动静吗?”
这会儿焱妃的笑容又变了,变成了失笑的样子,似乎觉得古寻的话有些荒谬,“国师大人啊,即使是对待看起来你最爱的钱这一项,你也从未真的努力去追求过,对于你来说都只是随手为之罢了。”
“而你为数不多真正在意的事物,在妾身看来却并无意义。”
古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拽了句惠子的话,“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焱妃摇了摇头,“妾身固然不懂鱼之乐,但至少……至少应该知道自己的乐——妾身不喜欢你这样的人。”
古寻却突然问道,“究竟是你不喜欢,还是阴阳家的环境让你不喜欢?”
“有区别吗?”焱妃扭脸反问了一句,“妾身生于阴阳家,长于阴阳家,本就该如此。”
“哼……”古寻颇为无奈的长出了口气,又一次说道,“好吧,既然如此,还是那句话,你说一遍吧。”
“……”焱妃又不搭理他,生硬的把话题转回到早先古寻对东皇太一的质疑上,“东皇大人并非不担心你,不过他发现了你的一个……姑且算作软肋吧。”
“你很顾及秦王的态度。”
古寻满不在乎的随口怼了句,“废话,东皇太一手底下要是有几十万大军,我也会顾及他的态度。”
焱妃眼眸眨动,笑意莹然的回道,“你顾及的绝对不是秦国的军队,至少不止是。”
“东皇大人也这么认为。”
“所以呢?你们想让燕丹嫁入嬴政的后宫,来个秦燕联姻吗?”古寻此时已经明白了东皇太一为什么不担心自己了,但嘴上还是不饶人的损了一句。
焱妃看着古寻的表情,没有继续解释下去,“看来国师大人已经明白了。”
古寻懒得搭她的腔,端着鱼竿不说话。
原因其实很简单,东皇太一显然是把燕丹和嬴政的长生绑到一起了,所以嬴政才会出大力气把燕丹折腾来咸阳。
不论燕丹和长生有关这件事的真假如何,嬴政都不会允许别人在燕丹还有用的时候,干掉他。
谁都不能挡在他的长生路上,古寻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