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声炸雷响起。
“啪~”夫子猛的睁开眼睛,手中茶盅被捏的粉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捏着衣袖靠着背后,抬头望着天空的西南角。眼神凝重中带着悲苦。
“怎么回事?”萧长安被这一声惊雷,惊的从屋顶跌落,惊慌失措的问到。
江羡安和三个师弟,手里拿着擀面杖,铲子和菜刀,从伙房里面张皇失措的跑出来。此时,羡安和三个师弟的印章同时发着奇异的光芒,而且躁动不安的在腰间上下跳动着。
江羡安手里拿着印章,跳动的印章带着他的手一起颤颤巍巍的。张了张嘴,准备问夫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溪承安看见羡安手中的印章,才发现自己腰间的印章也发着光芒,在剧烈的跳着,而且自己感觉自己的胸口堵得慌。
“承安,你去一趟郢都,把幼安带回来。”夫子说完,叹口气,又躺了回去,只是那微微抖动的眉毛,显示着他内心的起伏不定,语气中略微带着点无奈与悲苦。
江羡安听见幼安俩字,刚要张口询问夫子,但是看见夫子的脸色,便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溪承安将手中的书卷了起来,往腰间一插,理了理腰间的木剑,从垫子上站了起来。眼神带着些许不安和凝重,转身朝书院外走去。
其他几位师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那内心的悸动,让人有些心烦意乱。只有萧长安,没心没肺的玩着自己的手指。看着萧长安,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江羡安气打不一处出,上前去用手狠狠的打了一下萧长安的后脑勺。
被打的萧长安,咧着嘴,愤愤不平的盯着二师兄。看见几位师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悻悻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如果是以往,他们师兄弟之间嬉戏打闹,夫子都会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今天夫子并没有,虽然萧长安年龄小,好多事情他还不知道。这种沉闷的气氛,他很不喜欢,抱着剑盘坐在地上,闭上眼睛,一副眼不看心不静的样子。
回到楚国王都,杨群跌跌撞撞的往武安君跑去。心中焦急万分,不停在心中安慰自己,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他要去劝劝自己的好友。
天也渐渐暗了下去,市井之中刚刚结束一天的喧嚣,行色匆匆的人们正在往家里赶去,争取在天黑之前回到家中。而是酒肆勾栏里依旧热闹非凡,嬉笑怒骂之声不绝于耳。
杨群赶到武安君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武安君府一片漆黑,往日这里应该灯火通明。杨群知道,早在几天前,林幼安就遣散府里的下人,今天府里唯一的一个老管家也走了。老管家是被自己的儿子接走的,走的时候眼里噙着泪水,满是不舍。
杨群没有察觉到武安君府的异常,径直的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武安君——”一声划破黑夜,悲愤的吼叫声从书房里传来出来。